,任职的官位是挂名的,毫无实权,譬如德庆公主的驸马慕容朗,任职国子监司业,一个教导皇室子弟的高级夫子。
综上所述,坤仪公主这段初恋,纯粹属于一厢情愿。
“那么,你将坤仪带来是做什么?”言溯问道。
苏睆抬起光洁的手指,笑眯眯道,“第一嫫徽非要来,想要问问楚琳,第二我十分好奇,当她知道与楚琳之间,除了不可能还是不可能,会有什么表情,第三,她想你言溯帮她。”
“帮她什么?”言溯嗤笑。
“楚琳是否愿意尚主。”苏睆吐出的这话的时候,言溯注意到,隐藏其中的哀伤,烟雾般丝丝绕绕地裹挟着雨滴。
坤仪公主显然也明白,两者之间不太可能,却仍愿意尽力一试。
言溯沉默半响,道,“楚琳年过二十七,已有妻子柳氏,家中贫寒,二子,妻子正身怀有孕。苏睆,你说他们能在一起吗?”话刚刚到余尾,却听见外边瓷器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是坤仪公主不小心踢碎了脚边的花瓶。
苏睆叹口气,只来得及看到坤仪脸上的愣怔,以及转身跑远的身影。她起身,“先走了。”坤仪是她带来的,出了事情,苏睆付不起责,她匆匆离去。
“姜哲,去护送公主回宫。”言溯道。
“是。”空中影子一闪。
楚琳自坐上给事中这个位子后,三个月内,开始兴风作浪,他大肆弹劾礼部各位大臣,首当其冲就是尚书孟祀,孟家尚崇宁公主后,一直是顺风顺水,加上孟家的清廉,受到皇帝重用,在朝中从来都是尊重为主,谁曾想,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诘问。
大到祭天,小到孟家一家鸡,都被楚琳给盯上,他像一颗钉子,狠狠钉在孟家身上,叱孟祀大肆挥霍。
“你血口喷人!”可怜老大人孟祀做了一辈子清官,竟然被楚琳气得,在早朝与楚琳辩驳时,差点昏倒。
“孟家出仕之人,多为五品以下,又如何负担得起每天五只鸡,五只鸭,十三条鱼的用度?且不说孟老夫人,少夫人之类的胭脂水粉,圣上大可一查,我所言非虚。”楚琳侃侃而谈,还从袖中拿出折子,打算陈给圣上。他对上孟祀气红的眼角,“孟大人,公主下嫁,自然嫁妆颇多,但如果你说,是公主的嫁妆使你家富可敌国,可知挥霍的是圣上的财产!”
孟祀竟然无言以对。
孟家是百年世家,用度自然比其他人多出几倍,这是公认的事实,崔家,沈家,同样如此。谁会揪住不放?这个楚琳真是奇葩!
三月之间,楚琳几乎例举了好几位众臣的罪状,成阳侯汪彬的长子汪旻最惨,不知楚琳在折子上写了什么,身为礼部主客郎中,竟然被下狱!汪氏族人霎时惊悚,汪贵妃与宣王风头正盛,炙手可热,几乎要取太子而代之,旁人见了汪家,谁不是谄媚奉承已极,谁能想到,成阳侯世子,下一任汪家家主,会被下狱?
一时间,汪家的热度降了好几度。
汪贵妃与老成阳侯汪允的连番求情,加上刑部尚书高旌判刑,汪旻罪状不大,罚俸折罪,汪旻才被放出来。
汪彬怒火中烧,控告楚琳欺人太甚,但通政司一封无凭无据给退回来,显然是言溯的手笔,想到楚琳也是她提拔上去的,明显是和汪家作对,汪彬越想越气,告了病假修养一月。
宫中只手遮天的汪贵妃也似乎也安静下来。
“可惜,宣王没有搅入这团漩涡。”火烛爆闪,让言溯诡谲的笑容,更添上一层阴冷。
若高杞也为汪旻求情,那么汪家的落败才真正到了,不过汪贵妃是聪明人,汪家也不蠢,不过被泼天富贵迷了眼,这盆冷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