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做漂亮了,下个月给你长二两俸禄,滚罢!”
在翎钧的这一番谋划下,翊釴,毫不犹豫的钻进了瓮里,成了被他戏耍的土鳖。
拼命逃窜回去翊釴那里通风报信的刺客,在“躲”过了若干“追兵”之后,翻墙入府,终于见上翊釴这个主子,然后,便一股脑儿的把自己之前在翎钧那里的听闻,悉数传告给了翊釴知道。
起先,翊釴还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不敢尽信,但等了一会儿之后,听他遣出去打听消息的管家和小厮们都说,翎钧的人在打着追捕刺客的名义,满帝都里找人,有几个,甚至到他的府门口,虽不敢上前造次,但,从那些人的神色却是能够看出,他们都是有些慌乱紧张的。
这事儿,一准儿是假不了了。
翊釴这样想着,便忍不住欢喜的笑了出来。
他早就想抓个翎钧的小辫儿,让他不得翻身了,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之前费了那么多劲儿,都没能置于死地的翎钧,这会儿,竟是自己把项上人头,给送上了门儿来!
“既然,你这般诚心实意的送来自己的人头,那,我可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
得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翊釴,痛快的仰天长啸一声儿,就跟自己的手下吩咐了起来,“来人!来人!给本殿下备马!本殿下要去面见父皇,检举意图谋害他的歹人!”
翊釴乘车入宫,路上自少不了翎钧特意安排的诸多阻挡和刁难,但,也正是如此,让翊釴更是坚信了,逃窜回来给自己报信儿的刺客,说的都是实情,今日,就是翎钧的死日,明日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帝王至尊,最最忌惮的,就是子嗣争权,尤其是像隆庆皇帝这么小气的一个人,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想要谋害他,想要谋朝篡位……一刀把翎钧砍了,都是他大发慈悲的了!
翊釴见到隆庆皇帝的时候,隆庆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本就受了翎钧他娘枕边风影响,觉得翊釴是个不懂兄友弟恭之人的隆庆皇帝,在听了他说,翎钧联合了姜如松,想要用使人意志不清的药来坑害自己之后,本能就对他说的这话,怀疑不信了起来。
在隆庆皇帝想来,他这个皇帝,怎么也比翎钧个当皇子的金贵,姜如松再傻,再孩子气,也不至于分不清楚,亲近他好,还是亲近翎钧好!
“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丢下手里看了一半儿的奏折,隆庆皇帝颇有些不耐烦的拧眉看向了翊釴,“你说你三弟和如松想要害朕……这么有板有眼的,你又是怎么知道?”
“儿臣……儿臣是……是听旁人说的!”
被隆庆皇帝这么一问,翊釴顿时便卡壳了,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从自翎钧家里逃跑出来的,自己遣去行刺他未成,反被他所捉的刺客口里得知,“父皇,父皇要相信儿臣!儿臣,儿臣用自己的封号担保!”
在大明朝,成年的皇子,才会得到封号,得到封号的皇子,才能出宫立府,享受国库拨付的俸禄,将来,也才有可能得到封地。
换句话说,封号,对一个皇子而言,是非常紧要的,没了封号,便是等于,不再拥有身为皇子的特权,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所以说,翊釴说用自己的封号担保,这态度,是非常坚决,非常有说服力的,也正是如此,原本半点儿都不相信他说话的隆庆皇帝,也是不得不对他说的话,有了那么一点儿心思移动,“这种事情,不要瞎说,你是朕的长子,说话做事,要多有分寸才好。”
“儿臣也是担心父皇安危,见父皇不肯信任儿臣,才这般激动失言的,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