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丢。
这事儿……可就有些太奇怪了!
那人费劲儿巴拉的翻墙进来,跑来这屋子里,迷晕了奶娘,竟然,竟然什么都没偷,也没做害人的事,就只跟小宝玩了会儿……然后,就走了?
这,这不是神经病么!
“夫人?”
见柳轻心眉头紧锁,一脸若有所思模样,初一颇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跟她唤了一声儿,“小少爷他……没什么事儿罢?”
在初一的理解里,小宝可是他家三爷的长子,当今陛下的长孙,且不论是嫡是庶,单是这一个“长”字,就让他的这身份,金贵的容不下半点儿差池!
“你瞧他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像是个有事儿的么?”
柳轻心是个做事谨慎的人,事情没有想明白之前,绝不会只凭猜测和臆断,就跟人胡说八道,即便这跟她问话的,是翎均的手下,得他信任的人,也是一样,“这事儿,你先不要对外声张,跟翎均,也不要提,他现在是要有要紧事情去办的,切不可心有杂念,乱了分寸……你先陪小宝玩会儿罢,等那两个奶娘回来,你让她们把小宝的被褥换了,喂好了奶,再抱去东厢,‘交待’他们一声儿,她们是带孩子的人,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别瞎往前面铺子里跑……”
前面铺子里,只有药材,没有配置好了存放的药,尤其是迷魂香这类会害人的东西,更不可能会有,这一点,柳轻心比谁都清楚。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两个奶娘畏惧惶恐,耽误了喂小宝吃奶,她还是决定,把这事儿,暂时的压下来,待以后,彻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如果,那不知什么时候潜入进来,也不知是什么目的的人,以后都不来了,那当然是最好,可如果……那人以后还要来,甚至是常来的话,那,她可就必须得弄明白,他的目的和动机……
小宝可是她拼了命才护了周全,才生下来的宝贝儿子,谁敢对他不轨,对他有不好的心思,那可就怪不着她,不择手段了!
初一跟柳轻心认识不久,也没很多交集,但长期跟在翎均身边伺候的他,耳濡目染的久了,不自觉的,就被翎均熏陶出了善于辨人的本事,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敢大言不惭的说,能对柳轻心了解了十之八九,但对她很有主见这点,却是清楚至极。
……
柳轻心一边琢磨小宝住的房间进了外人的这事儿,一边走出了西侧院,到了有花圃的正院,她的目光突然就被其中的一个花圃给吸引了过去…这花圃里的土,被人动过!
前些时日,她还没生小宝的那会儿,院子里的婆子们都没了事做,闲得一天扫七八遍院子,她瞧在眼里,知她们是真急得不行,就给她们指了整理花圃的营生做。
冬天冷,带着潮气的泥土被翻上来,当天晚上就被冻成了泥疙瘩,表面凝着白色的霜,连结在了一起,硬成了一整块儿,没力气的女子,像她这样的,使上全力,都掰不动。
而现在,却是有一块儿拳头那么大的被掰了下来,丢弃在了花圃旁的青石上面!
“王嫂,今儿是谁扫得院子呐?怎有块土疙瘩,没归拢进花圃去呢?!这要是被谁一个不仔细,踩到脚上,还不得踩得一院子泥啊!”
在不能确定这泥土是被进来院子的外人动过之前,柳轻心聪明的选择了把这事儿“归为”下人失职造成,一来,可以避人耳目,如果那私自进入院子,去了小宝屋子里的人,是在院子里有“内应”的话,可以将其麻痹,以观后效,二来,也可以把这事儿“闹大”,给那极可能还躲藏在附近的人一些警惕,让他在短期之内,不敢再随便进入院子,从而,保证小宝的安全。
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