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员,我父皇对他厌烦,他就一名不文,屁都不如,这事儿……你们总能想的明白罢?”
被翎钧这么一“教训”,几个本就受了重刑,对他满心畏惧的兵士,顿时,就更慌,跟后悔莫及了起来,眼神飘忽,浑身发抖,瞧样子,真是恨不能立刻就晕厥过去,不用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才好了。
“你们……想不想将功补过?”
几个兵士的反应,让翎钧颇有些意外,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还是继续往下跟他们问询了起来。
于理,被派出来做这种不光彩事情的人,都该是家中死士,被人捉了,也能咬紧牙关,打死都不招认的那种,就像……之前时候,翎釴前来刺杀他的那些,被审问上十几天,都能不招的……
虽然,那些人是翎釴,这些人是李铭,不可能完全一样,但……这么轻而易举,就招认了自己的东家,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
那李铭,好歹也是带过兵的人,手下兵士,怎会这么怂?
“想,想的,请,请三爷给,给指条明路!”
“请三爷明示!”
“想!想!”
听翎钧说,可以让他们将功补过,几个受审的兵士便忙七嘴八舌的跟他应承了起来,翎钧相信,要是不是他们都还被绑在架子上,这会儿,一准儿朝着他扑过来,舔他靴子的可能都有!
“谷雨,你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翎钧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骨气的人,瞧这一群兵士,个个怂的惹人烦,他本能的就不想再多看他们了,扭头,跟谷雨吩咐了一句,就顺手拎了他们画完了押的供词,出了刑室大门。
看着翎钧给他呈上的供词,隆庆皇帝本能的,便拧紧起了眉头。
德平伯,李铭。
他原配嫡妻的父亲。
得他恩典封了爵位的,当朝一品大员。
这耳光,真是扇得响亮!
“这事儿,朕知道了,那些人,你看着处置罢。”
隆庆皇帝沉默许久,然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把那供词团成了一个纸球,丢进了手边的火盆里面,半点儿要对那些人审问的意思也无的跟翎钧说了一句,“德平伯再多不对,也是你昔日嫡母的生父,他已经上了年纪,难免糊涂,待这次事情终了,朕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告老还乡去的。”
“父皇仁德!”
翎钧再好的脾气,面对隆庆皇帝这样的态度,也忍不住声音里带出了恼怒情绪。
李铭这耳刮子,都朝着他的脸上扇了,在隆庆皇帝看来,这还只是“上了年纪,难免糊涂”,是不是以后,李铭带人谋反砍了他翎钧的脑袋,他这当父皇的,也还能说出,他既往不咎了?
在隆庆皇帝面前,翎钧向来都是个百依百顺的好儿子,这一下子闹起了情绪来,自然是毫无意外的,就让隆庆皇帝懵住了。
“钧儿,你刚才……说什么?”
隆庆皇帝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翎钧,紧拧的眉头,让他的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扭曲,“你刚才……”
“儿臣说,父皇仁德!”
翎钧是动了真怒,所以,对隆庆皇帝的态度,自然也就颇多不耐,“江山是父皇的江山,父皇乐意送给谁,那是父皇的事情,翎钧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有什么资格对父皇的英明决断指手划脚!”
平日里不常说话的人,突然说了什么出来,更容易让人当回事儿,平日里从不发火的人,突然恼怒生气起来,也跟容易引起旁人的重视,这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本能,隆庆皇帝,自然也不能免俗。
翎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