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要送去马市圈钱的马,咱定什么价合适?”
翎钧觉得,柳轻心说的很有道理。
这种无本万利的生意,不但要做,而且,要多做,反正,燕京最不缺的,就是不差钱的傻子。
“当然是按之前的市价定起价,让傻子们竞价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岂不可惜?”
“嗯,对了,再准备几个机灵点的生面孔,让他们混到人群里抬价儿,咱们也好趁机瞧瞧,那些有钱人们,大概的底线在哪里……”
柳轻心并不懂商业经营,但即便如此,她这个未来人,也比大明朝的这些“古董”商人们要眼界开阔的多。
“底线”
“没有罢?”
“那些家伙,怎么可能有底限!”
翎钧扬了扬眉,似是对柳轻心说的这种,明显是用来坑钱的交易方式,颇有几分兴趣。
在他的概念里,卖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然后等人来讲价。
从没想过,可以让人来叫价、加价!
“没有底限?”
翎钧的话,让柳轻心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伸手,拈起了自己面前,剩下的两封信中的一封,不紧不慢的拆了开来。
“这世上,不存在没有底限的人的,夫君。”
“很多时候,你觉得寻不到或看不清一个人的底限,仅仅是因为,你找错了方向,或他的底限,低得远超了你意料。”
“就像李铭。”
“在听落尘说起,他与李素姨娘的这些旧事之前,你也觉得,他是没有底限的一样,不是么?”
蜡封碎裂。
信封里,是一个已经拆解开了的封套。
打开里面的封套,便有一枚女子尾指指腹那么大的翡翠,滚了出来。
那翡翠绿的像一泓碧波,看形状,应是个戒面。
将翡翠放到一边,柳轻心满心疑惑的,抽出了封套里的信函。
那是一张草花笺,有钱人家的小姐,才用得起。
草花笺上,是几行非常清秀的小楷。
字里行间,皆是写这信的女子,在对自己的情郎诉说思念。
柳轻心扬了扬眉,抬头,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顾落尘。
她没有说话。
但眸子里的疑惑,却不言自明。
她不明白,这封怎么看,都是情书的信,为何会被顾落尘说成是“消息”,而且,还价值千两。
“每句的第二个字。”
顾落尘头也不抬的继续吃糖,仿佛,他根本不需要看,就能知道,那封信,是什么人送来的,需要怎么观阅,才是正确。
“这是英国公府嫡子,最有望继承爵位的张元功,刚刚收到的。”
“写信的人,是他的表妹,黔国公府四老爷,沐昌世的平妻王氏。”
“且王氏给张元功写信,沐昌世是知情的。”
咽下嘴里的糖果,顾落尘抓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喝酒般的,一饮而尽。
重生到明朝,柳轻心第一次觉得,“贵圈”真乱。
不是说,古代人,对女子贞节的要求,高的离谱么?
这沐昌世,为何会眼见着自己女人,给别的男人写情书,还明知故纵?
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什么比“绿帽子”更难看的事儿,需要掩藏,嗯,或者,这沐昌世,是被张元功,掐住了什么把柄?
带着疑问,柳轻心把目光,重新落回了草花笺上。
岁初思君胜昔年。
双九华年鹤发添。
枝动凝眸疑君至。
素手调羹掘笋尖。
每句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