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成瘾的药材,便是经验老道的大夫,也不敢轻易采用,而这徐维康,却用它来作为,审讯人的手段!
“立夏,你去寻冬至,看他捉住了那徐维康没有。”
就算成瘾,也只是难以戒除,并非全无可能。
默默安慰了自己一句,解下自己的斗篷,小心的,给初一盖在了身上,柳轻心便缓缓的站起身来,下颚微扬的,看向了立夏。
事已至此,纠结懊恼也于事无补,她能做的,仅是如翎钧曾做过若干次的一般,继续于暗夜前行,将那试图隐于暗夜的祸首罪魁,拖到阳光下来,暴晒至死,不,是生不如死。
“这里有茶隼。”
“若他都不能护我周全,你留也无用。”
见立夏面露犹豫,柳轻心坚定上前,伸手,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路上遇了咱们的人,就告诉他们,多搬些锦被过来,初一伤得厉害,不垫的厚些,恐承不住马车颠簸。”
“是,王妃。”
听柳轻心说的在理,立夏也不再迟疑。
茶隼是顾落尘的人,一个能得她弟弟信任的人,她,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朝茶隼拱手行了一礼,算是跟他“交接”了保护柳轻心的差事,立夏便拔了佩剑,直奔宅子的后院而去。
她要亲自“押解”徐维康来前院。
然后,在不取他性命的前提下,先给他往身上留些“记号”,平息她心中怒火。
至于,未尽仇怨,且记于心上,待向他们家三爷禀明后,再慢慢索取不迟!
“难为你了。”
“来,把这个吃了。”
目送着立夏的背影,消失在了廊道拐角,柳轻心才回转身,打开腰间荷包,取了一只白瓷小瓶,递到了茶隼面前。
听柳轻心突然这么跟自己说话,茶隼不禁微微一滞。
继而,便低下头,尴尬的笑着,看向了自己止不住颤抖的右手。
他以为,他将自己的虚弱,掩藏的很好。
不曾想,她的洞察力,竟是比顾落尘,也不遑多让。
“多谢夫人。”
收起弯刀,恭敬的自柳轻心手里,接过白瓷小瓶,茶隼半点儿都不怀疑的,将其中的细小药丸,悉数倒进了嘴里,随津液,吞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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