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封信,跟她求,助弟弟脱困之法。”
“许是前两日,王妃忙着照顾三爷,没得闲回复,直至今日,才使人送了回信来,哪曾想……”
沐睿一边说着,一边“委屈”的又红了眼珠,但这一次,他没哭出来,而只让泪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着转儿,仿佛,是生怕自己落泪,惹了自己父亲不喜。
黔国公沐昌祚滞愣了一下。
对沐睿这个“意外”得来的儿子,他从未有过青眼。
但仔细想想,这数年来,他仿佛……除了体弱多病,无法修习武技一样,还真就没什么,能让他说出不妥的地方来!
谦恭礼孝。
仁德宽宏。
博学勤勉。
虽然,他这当父亲的,从没将心里的“那碗水”端平过,但他,却从未有过一句抱怨,节庆寿辰,更是从未少过一次贺礼,尽管,他拿出来的“礼”与旁人相比,大都廉价的,入不了他这伯公的眼。
我是不是错了?
他再怎么不济,也是我的嫡子,他母亲便是有万般不好,也是我二人恩怨,与他,又有何干呢!
“无妨,拼起来,仔细辨认一番,应还能看。”
“来,起来罢,睿儿,地上凉。”
黔国公沐昌祚深深的吸了口气,站直身子,将自己的左手,递给了还跪在地上沐睿,然后,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雪堆里的两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庶子。
区区庶子,狗都不如的玩意儿,也敢扑到他嫡子的身上来乱吠,这若是传扬出去,可得让人,如何笑话他治家无方!
人,在有不同念头的时候,所想,总也不会一样。
就如现在的黔国公沐昌祚,在当真把沐睿,当自己的嫡子看了之后,待他的态度,也较之前,有了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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