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头去舔马脖子。
语嫣颇有些恼怒的,跟它训斥了一句。
这匹马,已经快被嗷呜吓傻。
这一路撒蹄狂奔,速度,竟是比她来南疆的时候,快了三筹都不止。
只盼,回了燕京,这马不要暴毙了才好。
不然,她这有借无还,可有些不好跟“讨厌鬼”交代。
嗷呜。
嗷呜颇有些委屈的吸了吸口水,使白眼珠子,瞟了语嫣一眼。
他可是条狼来的,盯着马匹这光溜溜的脖子,流下口水,有什么错?
要不是她买了太多东西,他哪至于,要这样被挂一路!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尤其,是那种一逛街市,就像什么都不要钱似的女人!
那个叫冕思的家伙说的没错,只不过,他那只敢在语嫣不在的时候,低声嘟囔两句的胆量,着实让它有些看不起。
“等回了燕京,咱们吃烤全羊。”
“从中间剁开,你一半,我一半。”
说起烤全羊,语嫣不禁吸了下口水。
之前那次,没能吃成,让她抑郁了好几天。
这次回去,倘时间来得及,她一准儿……
听语嫣说起烤全羊,嗷呜的眸子蓦的亮了一下。
然后,便整条狼都变得乖巧了起来,动也不动的趴着,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张狼皮。
……
一路风尘,到德水轩时,已是半夜。
语嫣毫无愧疚的拎着嗷呜,钻进了顾落尘的房间,将点心盘子抱在怀里,大块朵颐了起来。
“我把跟我同去的人,一半留在南疆,帮冕思处置灾后事宜。”
“另一半,押送九歌,回返摄天门受罚。”
“当然,与九歌同行的,还有他的小娘子,赵云落。”
“我不知,九歌是如何跟他家娘子解释身份的,但瞧那小娘子盯着他看时,眸子都在泛着光的模样,应是,已经妥善解决了。”
因为塞了满嘴的点心,语嫣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但对顾落尘来说,理解她的意思,却毫不费力。
“有两个消息。”
“一好一坏。”
“先听哪个?”
顾落尘的伤已经好了一些。
虽仍不能下地,却已可以,凭自己没受伤的那半边身体使力,在榻上坐起来了。
他安静的,等语嫣把南疆那边的事说完,才不紧不慢的,跟她问了一句。
“自然是好消息。”
语嫣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用凉茶将自己嘴里的点心渣送下肚去,伸手,摸了摸嗷呜那柔软的皮毛。
正在啃肉干的嗷呜,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带着威胁的龇牙声,须臾,觉得这么做,有些危险,忙又狗腿的,发出了一声撒娇的哼哼。
“算你识相。”
语嫣吹了个口哨,收回了,准备揪嗷呜耳朵的手,动作轻柔的,拍了拍它的脑袋。
“女人找到你爹娘了。”
“而且,从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她与你,的确存在血缘。”
顾落尘的声音没有波澜。
但他说出的话,却像一块儿巨石,狠狠的砸进了语嫣的心湖,激起了本不该于湖面出现的惊涛骇浪。
她的爹娘。
她凭着模糊记忆,找了数年,都未有音信,摄天门登记在案,列为第一紧要,都没寻着蛛丝马迹,竟然,竟然……
“姐姐,怎么找到我爹娘的?”
“他们,他们都安好么?”
语嫣对她爹娘的最后记忆,是她将大着肚子,已经跑不动的娘亲,藏进草丛里,然后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