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但以实际情况而言,却是截然相反。
柳轻心在这里,搬这话出来给朱翎铃听,可以说是语意双关。
而且,她说的“义正辞严”,便是给旁人听了去,只要是不知,这其中“奥妙”的,也只会当是她谨慎,不给朱翎铃机会,陷翎钧于劣势。
“弟妹聪敏贤惠,将来,定是翎钧良助。”
朱翎铃虽唤柳轻心弟妹,但对翎钧,却是以名字相称。
就像柳轻心说的一样,兄友弟恭,有些规矩,他不能,也不敢违背。
不知者不怪,但知道了,还明知故犯,就是在自寻死路了。
朱翎釴多厚实的背景?
还不是一样,被朱翎钧这个都人生的狼崽子咬的一无所有,遭了发配?
他一无财,二无势,拿什么跟人家硬碰?
命么?
呵,他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不敢显山,不敢露水,把尊严给旁人践踏脚下,就是为了能换个余生安稳,哪曾想,时运不济,选了个瞧着最保准儿的,却险些连自己都搭上!
跟人拼命?
别,他还没活够呢!
“皇兄谬赞。”
“轻心商贾世家出身,没什么才华,还小气的厉害,怎比得上那些名门显贵出身的小姐。”
“三爷也是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对外,两人口径一致,说的是为了换取治蝗方剂,翎钧遭了柳轻心师父逼迫,才不得不把她娶回三皇子府做正妃,治蝗药物,会作为柳轻心师父给的陪嫁,随送嫁车辇散发。
从皇榜上得知此事的百姓,无一不对翎钧这牺牲自己,心系民生疾苦的皇子交口称赞,对柳轻心这有师父荫蔽的,得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商贾出身姑娘,羡慕到了骨子里。
“弟妹真爱说笑。”
“旁人不敢说,那煞星的脾性,铃可是早有领教。”
听柳轻心拿“市面”上的套话搪塞自己,朱翎铃不禁下颚微收,浅浅一笑。
这世上,能强迫翎钧做他不喜的事的,唯有他自己,连隆庆皇帝,都只能是跟他“商议”,用能“说服”的了他的理由或物件,跟他交换。
让他为了百姓疾苦,娶自己不想娶的人?
开什么玩笑!
他生于皇家,看惯了权贵们的言谈举止。
虽然,女子之于他们,多得是利益交换筹码,或一时见猎心喜,但相较于百姓疾苦,还是要在“价值”上略胜一筹。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是个说辞,用来哄百姓们高兴,给自己造名声拥戴的,哪个当权者,会当真用来做自己的行事准则?
“脾气这东西,是可以磨得。”
“这些年,皇兄不也没少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辛苦?”
有的事能认,有的事不能。
柳轻心笑着看向朱翎铃,用几句能引起他感同身受的话,将她和翎钧故意摆到明面儿上的说辞,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一边,是能让你于日后,永不担忧疾病伤患,家境殷实,还能平衡燕京势力,助你于百姓中扬名的帮手。”
“一边,是狼子野心,时时惦记左右你决定,又背靠大树,让你心有盛怒而不敢言说的武勋。”
“若让皇兄选择,皇兄是会选前者,还是后者?”
说罢,柳轻心缓缓的伸出左手,当着朱翎铃的面儿,不紧不慢的捻了捻食指和拇指,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告诉他,自己已经发现,他是用左手拿剑的,而且,练剑多年,武技不弱,并非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是个除了溜须拍马,什么也不擅长的“废柴”,更不似那些燕京名门世家认为的,是个“怂包”。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