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不要再用。想要在我的药里下毒?那根本是十分愚蠢的事情。”他冷笑一声,而后吩咐欧阳轩,“欧阳,时候不早了,将她的下巴卸掉再放到军中的红帐篷里。”
“是。”欧阳轩眉头跳了跳,想不到顾玉骆处事风格大变,直接要将赵池派来的奸细放到那种地方,那即是要小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帐篷并不是什么地方,而是军中妓营,进得去却出不来的地方,这分明是要给赵池一个示警!
欧阳轩不敢多话立即将小蝶的下颔给卸掉,她嘻嘻哈哈地疯狂笑出,原以为任务失败之后大不了一死,可是硬是想不到这名看起来温文孱弱的少年如此狠心,要将她一生葬送!
欧阳轩命人将小蝶押解下去处置掉,回头看见顾玉骆在桌旁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如玉脸庞在光影照映之下更显苍白。
他其实十分不适应严酷的北地气候,在大蔚落下的一身病痛日益猖獗,几乎从他在大蔚得知真相开始,他便要天天吃药御寒,更加要洗药汤来调理身体,根本不得好好休养。
而他方才口中所说的在他的药汤里下毒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欧阳轩却是知道真正原因。顾玉骆十分熟悉药汤的味道,一点微小的变化都逃不出他的鼻端,想要在他的药汤里下毒实在是愚蠢得很。想来赵池是被他逼急了,狗急跳墙了。
“主子,今天的药汤没有了,那么……?”欧阳轩询问道。
“我们两天之后就要出府,平安宫中的人全部不带,这两天小心点就好。”顾玉骆恢复如常,立即下了命令,“至于今天的汤药,让人重新煎煮一碗便可,并无大碍。”
“是,属下知道。”
“嗯,时间不早,该要早朝了。”顾玉骆说罢便从靠椅上站起,拂了拂衣袖径直走出。
窗外,万束阳光撒落身上,他负手微微眯了眯眼,感受着难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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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玉骆去上早朝的时候,顾竹寒也在昏暗的宫室之中醒来,这三天她养精蓄锐,精神其实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她硬是不吃药,天天在宫中胡作非为,非要把平安宫搞得个鸡飞狗跳不可。
其实以她的病弱之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倒是从这些宫女太监的口中探出顾玉骆在回到祈风之后的所作所为,也探出了顾玉骆是怎么样凭空而出在众人面前,受到祈风老皇的宠爱的。
不过,答案倒是五花八门得很,根本不可作数。
………………
这一天顾竹寒在用过早膳刁难了几名宫女之后从拖着病弱的身体在一棵可以遮阴又可以晒太阳的大树下坐下。
祈风国的气候十分多变,阳光虽然充足,可是却冷清,仿佛这一檐一角艳丽的宫殿亭阁那般,朱漆红色释放不出热烈。
她捧了一本书晒着太阳,耳朵却没有闲着。自从她醒来的当天下午,在她有限地独处了片刻之后,再醒来时已然感觉到她所居住的宫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处都是机关弹簧轧轧的响动声,也有极其细微的呼吸声,方圆五里之外,明处暗处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说这些机关和暗卫不是监视她的,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顾玉骆果然对她起了疑心,这也是符合他的性格,顾竹寒只得生活得小心翼翼就连晚上睡觉都只是浅眠,时刻的戒备状态。重伤之下得不到好的休息,她愈发消瘦下来。
比来时更要楚致动人几分。
这三天,她没有见到顾玉骆。只是在黑夜之中感觉到那人在床前的呼吸声,也不叫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偶或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越是这种温柔对待便越是令顾竹寒感到心悸,她好不容易才认清楚了心中的感情,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