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住什么特别的人,只是主子他从战场上好心救回来的一位故人而已。”
“故人?”顾竹寒心下疑惑,但是并没有多言,只是停在原地认真地再次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仍旧是刚才发出的骇人怪叫,听得人心中发毛,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那位故人是否伤到了嗓子?声音怪瘆人的。”
“姑娘,你说得没有错,”欧阳轩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他在战场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然伤得很重,不仅仅是后背中了毒箭,就连咽喉也不知被谁射了一箭,救回他的时候差点不治身亡,幸而主子他救他救得及时,这才保住他一命。不过他的一生算是毁了。”
欧阳轩微微惆怅,顾竹寒心思微动,隐隐觉得他说的这个人所受的伤好像梵渊之前受他的伤。而她在三国地界处找了他很久都没有找到,莫不是他辗转逃到祈风国境之内,而后被顾玉骆救起?
但是,她心中只是存了这样的一个猜想,并没有向欧阳轩提出要去看望那一位故人的想法,而是在脑海之中不断搜索顾玉骆所谓“故人”的可能性。
然而,任凭她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顾玉骆在祈风或是在大蔚有什么相熟的故人……她自以为对顾玉骆很熟悉,可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知。
顾竹寒不再费脑筋去思索,而是暗暗记住了这个休养着“故人”的地方,转身跟着欧阳轩离开了原地。
自那天之后,日子过得飞快,顾竹寒在段大夫的调养之下,也已经逐渐好起来,身体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
顾玉骆也没有阻止她去探望银闇和黎致意,但是无论她怎样请求顾玉骆将银闇手上的锁铐给解开,他都置若罔闻。
顾竹寒顿觉沮丧,可是又别无他法。一方面要继续装作失忆,另一方面又要与顾玉骆灵活周旋。顾玉骆好像真的相信了她失忆的事实,终止了无休无止的试探。
这一天,他心情尚好,带着她往平日里自己办公的书房处走去,说是很久没有好好陪伴过她,要好好陪一下她。
顾竹寒自是从善如流,只要不是去他房间或是在她房间逗留,她自是乐意的。
这一天也是袁亮和丽莹妹妹相处的第五天,一帮侍卫又在府里闲聊,袁亮自然成为调侃的对象。
“喂,袁亮,我介绍的丽莹妹妹不错吧?”阿田挤眉弄眼地走过来,撞了撞袁亮的肩膀,暧昧道。
“丽莹她,很温柔。”袁亮十分腼腆,听到阿田提起丽莹,立即低下了头。
“嘻嘻,相识第五天,她到你手了没有?”侍卫长也走过来凑热闹。
“还……还……还没有。”袁亮开始结结巴巴了,他长得并不是十分精壮的那种,若不是穿着严肃呆板的侍卫服,远远看上去他身上还有一种书生意气。
“袁亮啊,用不着害羞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呐,说说你家婆娘的脾性如何呢好吗?”另外一名名叫阿嘉的侍卫插口道。
“我……和她相识才第五天,就是觉得丽莹确实如阿田所说那般脾性不错吧。”袁亮挠挠头,直接说道。
“那你们有没有亲亲啊……”侍卫队中不知道谁很大胆地问了一句。这群侍卫大多数都是市井之徒出身,来到魏王府虽然有所收敛,可是闲聊起来的时候还是肆无忌惮、荤话十足。
这回那名侍卫的话语弄得袁亮更加窘迫了,本想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却听见一男子清亮又带着点莫名愤怒的嗓音响起:“大家别被袁亮道貌岸然的外表给骗了!前几天我在王府膳房的后花园里看见他和丽莹在树下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缠绵得很呢!这小子,以前住在我家隔壁都没发觉原来他是这样子的,今天他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