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仅短短十来天,您就将贻害长安多年的六害除去了四害,这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呀!”周贤感慨道。
张宝儿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这只是敲山震虎,用雷霆手段将他们暂时压了下去。若是稍有懈怠,他们必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故而这京兆府责任重大呀!”
听了张宝儿这话,周贤脸红了,他期期艾艾道:“张大人,你上次说的让我外放……”
张宝儿盯着周贤笑道:“怎么?等不及了?我说话算数,让你外放那是一定的,不过怎么也得等长安的事办妥之后才行,我这里还需要你帮忙呢!”
周贤连忙摆手:“不不不,张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上次说让我外放为官之事,我考虑过了,我决定还是留在长安,留在京兆尹府为官的好!”
张宝儿有些为难了:“留在京兆府,这……”
周贤坦然道:“张大人,我做您的副手如何?一定会帮你把六害铲除的干干净净!”
张宝儿听得出来,周贤这是发自内心的话,他微微点头道:“这样吧,你就做京兆府少尹吧,只是有些委曲你了!”
“感谢张大人成全!”周贤很是感激道。
张宝儿问道:“周大人,这剩下的这二害,应该先从哪边下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周贤斟酌道:“豪门之人虽然都在明处,可他们飞扬跋扈,眼中根本就没有王法,百姓被欺凌了都是敢怒不敢言,民愤极大,这些人个个都有极深的背景,是不好啃的硬骨头。而骗盗之人大多都藏于市井当中,他们非常狡猾,作案手法隐蔽,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清除掉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先除去豪门之害以平民愤,可咱们时间有限,市井骗盗之人人数众多,下官觉得还是从这边先动手为好!”
张宝儿听罢,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问道:“那些闲人恶汉首恶被处决之后,那剩下的人怎么样了。”
周贤笑道:“长安城里治烫伤的郎中生意十分兴隆,均是接诊灸烧刺青受伤者,这些人真是怕到骨头里了。”
张宝儿意味深长道:“这就对了!”
周贤旁若有所思道:“张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只要智勇并用,以强大的力量集中攻击敌之要害,便可达到既扫除首恶又震慑余孽的效果。”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张宝儿淡淡笑道。
“张大人,看来大人决定先对骗盗之害的这些人先动手了?”周贤欢欣鼓舞道。
“不,我决定双管齐下,对剩下的两害同时动手。”张宝儿斩钉截铁道。
“可是对这些豪门我们无从下手呀!”周贤犯愁了。
“我就不信,这些豪门之人在长安无法无天就没有留下把柄?就没有老百姓喊冤告状?就没有逃脱法网之外的人?”
周贤恍然大悟。
“拣两件长安百姓人尽皆知、对其他豪门震慑作用大的案子给我,这两天我们就将案子结了,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周贤点头:“下官明白了。”
……
听周贤介绍完案件的情况,张宝儿皱着眉头道:“天子脚下,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行凶杀人,这还了得!周大人,这个案子如此简单,为何拖了一个多月还没有结案?”
张宝儿说的没错,案子的确很简单,告状的妇人是一个首饰商人的娘子。那天早上,有个叫郑平富的男子,来他们的店里,想给妻子买串珍珠项琏,非要首饰商人以一半的价格卖给他不可,首饰商人自然不答应。谁知那郑平富蛮横霸道,见谈不成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