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黄昏,天边残阳如血,张宝儿立于窗边,愁眉不展。
张宝儿可以断定,张振是被人杀死的,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他是怎么被杀死的?张宝儿冥思苦想了一天,也没有个头绪。
“姑爷,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华叔同样愁眉苦脸道。
张宝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一整天不吃也不喝,这可愁坏了华叔。
张宝儿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刚放到口边,却突然停了下来,惊喜道:“有办法了!”
华叔被张宝儿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问道:“姑爷,什么有办法了?”
张宝儿站起身道:“我有办法证明张振是被谋杀的。”
华叔甚是惊喜,忙问道:“如何证明?”
张宝儿道:“若凶手对张振下了迷药,除了在张振的胃中有药残留,还有一个地方亦有残留,在那水桶里!”
华叔恍然大悟道:“正是,张振栽倒在水桶中,水会灌进他的鼻腔流进胃部,而亦会有水从口鼻中倒流而出,因此水桶里的水还有少量迷药残留。”
张宝儿与华叔急急来到张振的客房中,此时门外只有一个家丁看守,而房中尸体与水桶均已经不在。
张宝儿急忙问家丁:“这些东西都去了何处?”
家丁答道:“汤神医让人将这些搬往西边的玄武楼里,之后他一个人留在玄武楼里。”
张宝儿心下懊恼:“坏了!”
二人又来到玄武楼外,小楼一片寂静。
“汤神医!”张宝儿连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张宝儿正要推开门,华叔拔剑在手,对张宝儿道:“姑爷,让我先进去吧!”
华叔走进小楼,房中却不见有人。他正要招呼张宝儿进屋,目光扫视之处却有了意外的发现,原来汤一平已经横躺在桌子后的地上。
华叔急忙四下观察,确认楼中再无人后,这才将张宝儿迎了进来。
张宝儿来到汤一平身边,发现汤一平已身体冰凉,仔细查看后道:“奇怪,汤一平也没有受外伤。”
“难道他也是中毒死的?可看样子却不像是中毒。”华叔皱眉问道:“汤一平是如何遇害的呢?”
张宝儿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仔细地查看着汤一平的尸体。
“呃!”张宝儿突然拨了拨汤一平的耳朵,只见耳朵里有一个红点,细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处微小的血迹。
“原来如此,一根细针刺杀了汤神医!薄如毫厘的细针从他的耳朵里刺入,一击毙命,之后再飞快拔出,几乎不留伤口痕迹。如果不细心,根本看不出来。”
张宝儿道:“这么说来,张振也是这么被杀死的。凶手将雷震头栽倒进水中,一是制造雷震自己溺亡的假象,二是头部泡在水中,更能掩盖耳朵上的痕迹。”
“这是?”华叔突然发现汤一平的手掌一直紧紧握着,使劲掰开后,只见手中是一片山海棠,他揣测道:“汤一平死前将一片山海棠紧紧握在手心里。他想暗示着什么?这山海棠必定跟凶手有关。”
张宝儿感叹道:“想来汤一平定是知道了杀人凶手的真面目,可惜他再也不能说出来了。”
华叔道:“虽然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牡丹杀手,但是山庄里接连死了两个人,这下段连亭终于得相信,杀人魔头开始大开杀戒了。”
……
当段连亭闻讯急急赶来的时候,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铸剑山庄在江湖上颇有口碑,可这短短两日时间便在山庄内死了两人,他这庄主如何交待?
段连亭半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