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习惯这样了——这样舒服。人还是得有点阿Q精神,我对现状很满意,感觉自己的幸福指数不低呢。”
袁晋鹏端起杯子,站起来说:“德和通达,非不能也,乃不屑也。放在古代就是安贫乐道,我们为你高兴。但永远记住,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情谊在呢。还是喝酒吧,要么第一杯酒,我们一起敬戈老师和德和。”
大家齐刷刷站起来,戈平明也站起来,干杯。
曾德和问:“晋鹏,你早就不做老师了。说句实话,你心里怎么看老师这个群体?”
袁晋鹏说:“我没做几年老师,但我父母都是老师,对这个行业还是熟悉。他们知书达理,兢兢业业,甘守清贫……”
曾德和忍不住插话:“官话!晋鹏做了局长,果然说的是官话。谁愿意甘守清贫?这个时代没有钱,一分钟也活不下去。就算我们甘守清贫,老婆孩子怎么办?不是甘守,是被迫哦。你知道社会上怎么编排我们,天天有说我们怎样小气怎样精打细算的段子。说我们到食堂买馒头,馒头被粘掉一小块皮就要换过一个。说我们打二两饭分两次打,先打一两再打一两。这些事就算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明我们的生存境遇太糟糕了。长期下来,形成我们追求公正的诉求,不求赢只求平——社会地位决定了我们的防守思维。就这么一点诉求,还被妖魔化了。一两加一两是等于二两吗?为什么这样打,只能说明二两的勺子可能有问题嘛。晋鹏,你做这个局长要为我们撑腰,老师的地位太低了。我们今天涨十块钱工资,我确保那些公务员会变着法子涨二十块钱。我们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有人说我们补课赚钱,那不是血汗钱吗?当官的就是不说一句话站四十五分钟,怕他也不愿意赚这个钱。”
戈平明轻轻拍了拍曾德和的后背:“德和别激动。你说的是事实,做老师就是要耐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
又扭头对袁晋鹏说:“一线老师尤其乡村老师很苦,你做教育局长真的要多关心他们。”
袁晋鹏点头:“看来我犯了官僚主义。德和,你别在意,我敬你一杯酒。”说罢端起酒杯和曾德和敲杯。
赵昂趁机转移话题:“晋鹏,外面议论说,喻书记把你安排好就高升。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袁晋鹏说:“赵昂,这个问题我答不出来。就算喻书记调走的消息满天飞,在省委宣布之前谁敢保证是真的。刘贞吉老师说,在中国,没到手的东西就是空的。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啊!”
“我们赵总是在关心自己那个标吧?”周自远笑道。
袁晋鹏说:“谜底会揭开,省里的两会二月下旬开。”
赵昂说:“听天由命,不管了。喝酒,这杯酒我敬反贪局长。”说罢端起酒杯和丁向东碰杯。
龙川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大吃一惊,赶忙离开座位,走进卫生间。过了几分钟,他出来直接到袁晋鹏旁边,俯下身子对袁晋鹏耳语。袁晋鹏“啊!”的发出一声惊叹。
周自远问:“怎么了?”
袁晋鹏对戈平明说:“刚才龙川接到电话,说鹤东县教育局长许征被双规了。我记得许征也是您的学生,和保和市长、文胜书记同一届。”
“许征出事了?!”戈平明一脸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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