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再已无声。
……
月光清凉,朗照在屋顶上,一点点微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
炕上,一个男人趴在炕上,后背朝上,一个女人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瓶药,一个小小的瓷瓶,瓷瓶中装着清淤活血的药水,女人在给男人的后背上药。
一旁的煤油灯,淡淡的红光照得不远,有风从窗户处透进来,吹乱女人的长发,那红光摇摇坠坠,惹得影子摇摇晃晃。
风似乎有些大,煤油灯没过一下就被风吹灭了,顿时,屋子里更暗了,只有窗口处的淡淡月光。
井清然刚刚帮男人擦好药,煤油灯就被窗口吹进来的风熄灭,她有些郁闷,眉头皱了皱,寻思着要不要去把灯再次点燃。
今夜,他们两都没怎么说话,气氛一直很沉默,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对方眉眼,一个趴在炕上,一个坐在炕边,他露出后背,她帮他的后背上药。
没有旁人。
屋子外,月亮早已清凉,透过窗,淡淡的洒进不远的周围。
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在这安静的暗夜中,更是格外清晰。
井清然将药瓶放好,替男人将被子拉上。
她俯下身,将棉被往男人的后背拉,以免被风吹而转凉。
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井清然……”男人不知何时爬起身子,一把将就要帮他盖好被子而要转身走的井清然拽到炕上,那样子似乎不想她离开,一米也不行。
四周很黑,他将她拽到炕上,趴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不甚清楚的眉眼,喊她的名字,这三个字声音很沙哑,像干涸了很久的人说出来的话。
井清然还反应不过来,就被这男人拽到炕上,听他喊自己的名字,井清然迟疑了一下,准备开口回他,可是,话还没从嘴巴里说出来,嘴唇就把他封住了。
井清然完全是无意识状态,而男人却是蓄谋已久。
或许是情不自禁。
黑夜中,流淌着一种淡淡的情意。
他吻她,薄唇用力的吻住她的红唇,深深浅浅,密不可分,呼吸越加凝重,吻得很慢,却很深久,一寸一寸的汲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唇齿交缠,在两人之间。
井清然有些透不过气来,胸腔的那颗心在猛烈跳动,唇齿之间仅剩的一点空隙,被努力的用来呼吸,眼睛完全睁不开,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她上面的男人,上半身将她压住,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抚着她的发,唇齿不受控制般,吻着她。
暗黑中,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渐加重。
口腔内满是对方的味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是离开她的唇。
得以解放,井清然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自己上面咫尺之间的俊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发出:“你……”
“没什么,只是想你了。”他道,声音很低沉。
“你……”井清然还是吐出那么一个你字,与他相隔很近,感觉这男人在帮她脱衣,她一张俏脸无来由的烧红。
“娘子,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他问她,呼吸很重,声音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