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两道耀眼的光华持续闪烁着,卡侬伽门和伊凡缓缓从传送魔法阵里走出来。
伊凡甩甩自己有些眩晕的脑袋,等那阵眼睛模糊的时间过去后,才放眼扫视一周环境,四周都是又宽又高的书架,书架上除了一堆又一堆的旧黄色文献卷轴,还摆放着一些如人形傀儡的杂物。
等伊凡看到房间中心,坐在办公桌上的那个酒红糟鼻子,头发乱糟槽,上面还趴着一只红眼青蛙,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时。
伊凡终于回忆起,最初进入最高魔法学院时,在教导院里见到的这个古怪的老人。
记得当时阿洛鄂毕斯还语气深沉地对他们说,不希望在教导院再见到他们第二次,言下之意教导院是惩罚犯错的学生,他阿洛鄂毕斯不希望他报来的学杰会波为触犯学院规矩,从而被叫到教导院来。
但世事难料,今天他伊凡回到了这个教导院里,那个教导院的老人明显对伊凡印象很深刻,冲伊凡微微笑了笑,伊凡也回了个礼。
“穆沙德,别给我笑咪咪的,你就说,这件事该怎么除理吧。”在教导院老人的办公桌前,站着一个黑袍的光头老人,正是雷坦斯的老师,高阶法师瓦里。
“严惩,自然要严惩,但前提是你说得这件必须是真的。”捊了捋自己的胡子,被叫做穆沙徳的教导院老人,态度不急不慢,仿佛对他来说,那点小事根本就不是事。
“你难道还不相信称瓦里说的话吗?我瓦里跟你认识有上百年了吧,我何曾说过半句假话。”见穆沙德居然不相信自已,瓦里感觉自己都快气疯了。
“你老瓦里的话,我自然相信,但这件事可不是你亲眼看到的,而是由你的弟子转告你的。”施然然地撑了个懒腰,穆沙德的脸淡定如初。
“你放屁。”你这个老东西,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说,我可靠,我弟子的诚信不可靠了?
“我没闻到。”
“……”瓦里。
“穆沙德大人,虽然我们并没有可以直接指向托雷的证据,但此事并不是无迹可察,顺藤摸瓜,这种事教导院肯定很有经验。”看着自家老师被穆沙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雷坦斯忍不住出声道。
“该死,居然是空间乱流,杰西。”没等穆沙德说什么,一个饱含滔天怒火的声音从传法魔法阵里传来。
三道绚丽的光芒在魔法阵持续发散,埃拉斯三人一个踉跄,狼狈地从魔法阵里走出来。
房间里的众人,都很惊讶看着埃拉斯三人现在的模样,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埃拉斯原本齐整干净的黑袍,仿佛是被什么锋利的刀刃切割,衣袍褴褛,狼狈不堪。特别是埃拉斯的下半身衣袍,几乎都成了一块块布条,连蔽身都不能做到。
众人只看埃拉斯一眼,就迅速移开了视线,毕竟一个上百岁老人的下半身,实在太不美观,看了不长针眼才怪。
在埃拉斯身后,托雷不付在阴傀城上的意气风发,深身几乎是靠着墙壁才站的起来,雪白着一张脸,似乎魔力消耗极大,正在闭眼恢复。
最后的是一位中年模样的高阶法师,胸前有一道划过整个身体的深深血痕,刺鼻的血腥和流淌一地的血液,让这位高阶法师看起来伤势严重。
“山茶花泌”
苍白的手指灵动一转,一段复杂有韵的咒语后,卡侬伽门手心凝成一道温和的绿光,众人清晰可见一株淡绿的山茶在绿光里,翩翩起舞,仿若自然之姿。
“咻咻”
几滴泛着清香的液体,从卡侬伽门的手掌脱离,渗进那位受伤严重高阶法师的份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