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多米远,里面的狗男女正水深火热的,应该听不见什么吧?
白眼球赶在死油头扶她之前站了起来,陪着小心给马所长解释,“吓死我了,对不起,对不起!马所长,这儿住的真是夫妻俩啊!男的真是咱镇上出去的大学生……”
“你特么给我闭嘴!”马所长气急败坏地骂道。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允许,也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上去了。
“哦!”白眼球果然乖乖听话,一直走到房间门口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或者是精神太过紧张吧,白眼球连换了三把钥匙,愣是没把房门打开,还把钥匙盘弄得“哗啦”直响。马所长实在是忍无可忍,此刻大概也无须压低声音了。
“起开!”死油头冲到了马所长前面,甚至上手扒拉白眼球,扒拉的位置还不太对。
白眼球赶紧躲到了一边——胖帅哥啊,小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死油头后退了几步,快速冲上前,肩膀猛地撞到了房门上。随着“咣”的一声巨响,破旧的松木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或者是死油头用力过猛吧,那门扇撞墙后又“嗵”的弹了回来,正拍在死油头的脑门上!死油头“唉哟”一声惨叫,捂着脑门蹲在了地上——我这门从来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马所长却不管死油头的死活,率先冲进了房间。另三个联防队员也是前扑后继,强光手电乱晃,就像三把利剑,室内的黑暗被砍得支离破碎。
“咔嚓”声连响,数道亮光闪过,马所长亲自举着照相机拍照,至少有两张拍对了位置。如今警察办案,讲究证据呢,可不敢胡搞!
就在这时,有开关“吧嗒”一响,房间内的两个日光灯管都挣扎着发光发热,有一个成功了,另一个也尽力了。
房间内灯光骤亮加闪烁,马所长及三个联防队员都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大床上果然有一男一女,都穿着衬衣,披着外衣,倚着床头排排坐。男的死胖,笑容里还带着点好奇?女的很靓,眉毛过分的浓。嗯,外貌特征都对上了,没错的!
不过,这对狗男女好像一点儿都不惊慌?
那美女反倒是一脸的冰寒,浓眉紧锁,貌似是在等人给她一个解释。理由不充分的话,后果就会很严重。马所长多次在县局大局长脸上见过这副表情,要想使这副表情趋于平和,乃至由冷变热,往往需要马所长出血到吐血。
不过,那可是大局长哎!这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马所长对自己第一时间的畏缩反应深以为耻,继而怒火中烧。
那胖子则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来人,嘴角一直挂着居高临下的笑意,就像坐在前排看小丑表演,看得高兴了就打赏。或者是在接待送礼者——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马所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制服,这才重树了自信,老子是来抓卖啥嫖啥的执法者啊!怎么会有种灰溜溜的感觉呢?灯亮时,甚至有种偷东西被当场捉获的感觉?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啊!如今马所长事业有成,早已不偷东西只偷人……
没等马所长发作,那死胖子就笑眯眯地开口了,“马所长,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你要是早来十分钟,或者晚来一个小时,不,晚来两个小时的话,我就不怪你。”
马所长一怔,又把执法者的身份给忘了。老四媳妇在电话中哭哭啼啼地说一个行凶者是女警察,另一个死胖子就不知道什么来头。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职务和姓氏呢?他还知道什么?难道是有备而来?
服务员说他是本镇出去的大学生,以前在哪儿见过并记住了派出所长,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一个偶然记住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