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啊,被抓了全都完蛋!”
咦,居然没有盘子飞嘴?众人下意识地望向胖子——盘子用完了?
胖子却是尴尬地一笑,丢人了啊!
那厮真够牛叉,居然躲在桌子底下喊话,还是边爬边说的。
餐厅里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叫声掺和在一起,无比嘈杂。要想听清楚那人爬到哪儿去了,也太过强人所难了点。
不过,胖子隐约觉得,那话音好像有点熟悉?却也无法确定。最初的位置应该是在第二桌和第三桌之间吧。胖子在百忙之中,其实一直注意着那边。因为前面陈总讲话时,眼神经常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瞟。
喊话还是起了作用。少怔之后,更多的战友动了起来,甚至有人抬着饭桌冲向了厨房门口,颇有装甲车的威势。
刚才开窗也好,冲击大门口也好,都是打错了主意,厨房那边才是薄弱环节!
战友们和保镖们登时战作了一团。一边为了逃命而强攻,一边为了荣誉而死守,战况激烈又凄惨,双方不时有伤员撤下。油桃哥坐镇大门指挥,又派了四五个混混去厨房门口增援。战区狭窄,再多人也用不上。
偌大的大门口,一时间居然消停了下来。一则是郎苑横刀立马,煞气逼人;二则是胖子暗器犀利,淡定从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公母互补,远近通吃,已经夺了这群乌合之众的锐气。
或者是在等着战友们先上?这么多人呢,总有傻子沉不住气吧?结果大家都不是傻子……
能在这个餐厅混得一席之地的,哪个不是骗子?
骗子多了,傻子果然不够用。
胖子掂着筷子,一点都不着急。郎苑横着桌子腿,也不主动出击。众多战友或远或近地观望。
双方就跟约定好了一样,专门针对厨房门口攻坚,喊杀声甚是激烈——嗯,这是一场有限战争,一场局部战争……
“陈总,要不你说说?”胖子慈眉善目地看向陈总。可怜的陈总早已被战友们抛弃,倚在桌子腿上瑟瑟发抖。
“俺啥都不知道啊!他给俺甚么俺就说甚么……”陈总的大背头散开了,凌乱又萧索,双手抱胸,像是遭遇了劫色的流氓。
“哦,是谁给你的呢?”胖子一探手把陈总提了起来,轻巧地放在桌子上,还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很和蔼,也算是循循善诱。
陈总顶着头上的大包,眼珠子乱转,谄笑着问胖子,“大锅,俺都跟嫰说了的话,嫰会把俺放了吧?”
“嫰是哪儿银啊?”胖子很为自己见识少而羞惭,眼角抽抽着问陈总。
“俺是徐城来的!老……乡?”陈总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心里却升起了更多的希望——听口音,这坨胖子还是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呃,原来不是鲁东,也不是中原……胖子从郎苑手里借了一根椅子腿,认真地比量着陈总的脑门。陈总正莫名其妙呢,却见胖子举起椅子腿,轻描淡写地敲了过来!
“嘭!”
陈总脑门上只有一个包,还偏在了左边。对胖子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来说,实在是婶婶也不能忍。
现在好了,陈总的右边脑门上,一个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起来,并且到了高度就停。完工之后,两个大包左右对称,高度相同,就跟刚长出角来的小山羊似的。
嗯,看着顺眼多了,胖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是远处传来。就在胖子对付陈总时,两个战友觉得有隙可乘,悄悄地伸手去开窗。
然后,被钉在窗框上的人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