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也看了一眼那宫婢,“你要作何处置?”
“车裂示众!明告天下!”冯落璃几乎是从齿缝之中吐出这几个字,那宫婢一听双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拓跋浚看着冯落璃缓缓点了点头,“好!”而后看了一眼乙浑,“明日执行!”
“是!末将遵命!”
“乙浑,自你升任羽林中郎以来,宫中宫人奸邪之事不断,该当何罪?”冯落璃眸色未变转而看向一旁的乙浑,眸色之中的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末将之心…….”
“大皇子、青茉、本宫、二皇子、三王爷……乙浑,这一桩桩一件件难不成是本宫错怪了你?!”冯落璃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静幽寒远。
“末将自知失职!甘愿受罚!”乙浑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此刻冯落璃不不追究自然不能再有所辩解,只得跪下来恭领罪责。
冯落璃冷笑一声转而看着拓跋浚,“陛下,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拓跋浚凝视着冯落璃,想要读懂她心底的意,奈何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出,“皇后所言皆是事实!”扭头看了看乙浑,“你身为羽林中郎统领皇宫羽林军,理应护卫皇宫内外安宁,不想却是祸事百出。这个羽林中郎,朕看还是空些时候为好。你也好回家去,闭门思过!”
“是!末将领命!”
冯落璃缓缓走到那宫婢跟前,冷眼看着那张再没有丝毫戾气的眸子,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戚和恐惧,不觉唇角噙了一抹森然笑意,“你不是不怕死吗?本宫此番倒要看看你如何的不怕死。”说着睥睨了一眼还跪着的乙浑,“明日行刑之时名告天下言道她是构陷皇后特处以极刑,但凡前来认尸或是凭吊者均以同谋论处!”
“不!不要……”那宫婢拽着冯落璃要离去的裙角哀求道:“奴婢招,奴婢全部都招…不要……”
“晚了!”冯落璃不耐烦的扯出自己的裙角,“饶是你想招供,本宫也不想听了!”说罢决然离去。
“不!不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宫婢绝望的叫着。
拓跋浚看了一眼拓跋子推,“三弟,走吧!跟朕前去天安殿!”
“是!”拓跋子推点点头,跟了过去。
留下一众心中寒意未减之人,互相看一眼,暗自叮嘱今后行事无比小心,恪守本分才是。
皇后下令车裂忤逆宫婢一事像是张着翅膀的鸟儿一般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一时之间往日里不太把太华殿这位新晋皇后看在眼里的人也都不觉整肃起来。
尤其是平日里对冯落璃不太恭顺的嫔妃诸如乙凌之类,一下子也都安生起来,无比告诫宫人谨慎行事,不得有差池落在旁人眼里。
“璃儿,这是你最爱吃的红枣甜粳米粥,听闻你这几日气血不足,来多喝一些!”拓跋浚亲手给冯落璃盛了一碗粥放在她跟前。
冯落璃看看拓跋浚浅浅笑了一下,“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子推的伤势可好些了?”那一刀是冯落璃看着刺进拓跋子推的肩膀里去的,鲜血飞溅饶是久经沙场之人也不会只是皮外伤而已。
拓跋浚看着冯落璃,“好许多了!这几日你不断命人送去补品名药,三弟几次向我请辞,但又不好明说!你无须太过担心了!”
“那便好!”
“璃儿!”拓跋浚伸手握住冯落璃的手,“你可是在怪当日及时救你之人不是我?”
冯落璃扭头看着拓跋浚摇摇头,“不曾!那日的情景你我都明白,若不是子推身手了得,我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