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你怎了样了?”
万安国躺在寝榻之上昏迷不醒,李脩施针诊治,拓跋浚面色沉静的坐在椅子上,冯落璃则是站在李脩身边看着万安国的神色里带着几分焦急,而万安国的乳母跪在一旁絮絮的哭个不停。
“哭什么哭?!世子这不还好好的,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扰了太医诊治,当得起吗?”李芸略带不耐烦的瞅了那乳母一眼,沉着声调说了一句。
那乳母听了,小心翼翼的看了冯落璃一眼,便也不敢再发出哭声了。
诊治一番之后,李脩收了针包,缓缓朝冯落璃施了一礼,“娘娘无须担心,世子并无大碍!”
冯落璃点点头,示意李脩外间说话,扭头又看了看李芸抬脚走了出去。李芸瞅着床榻之上还在昏迷的万安国,恨恨的剜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李脩,安国是怎么回事?”
李脩上前一步,拱手回禀道:“皇上,世子不过是惊吓过度以至于气血失调凝滞,伤了神智。微臣以针灸通其血脉,其后按时服用安神汤药,平复情绪便无大碍了。”
拓跋浚点了点,“嗯!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拓跋浚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拓跋弘和拓跋安樂,今日的事想必他们两个也不好过,“弘儿、安樂,你们也都先行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做打算!”
“父皇!安国此番已然得到了教训,不如就……”
拓跋浚横了说话的拓跋弘一眼,“此事不要再提了!”
“是!儿臣告退!”
拓跋弘见拓跋浚的脸色不善,便也不再强行说什么,施礼告退。拓跋安樂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皇后,此事依你之见……”
看到万安国现在这个样子,拓跋浚心里多少是有触动的。毕竟他是高阳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如今她不在世了,冯诩公万振又是那般……
“皇上!世子虽说可怜,但一码归一码,这次如若就这般不了了之,今后安樂在宫里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李芸见神色松动的拓跋浚,没等冯落璃开口就抢先说道。
冯落璃扭头看看李芸,想来这一次万安国是彻底惹恼了李芸,纵然他尚未加冠,李芸也不想既往不咎了,再看看拓跋浚,明显是要饶过万安国的意思……
“你一日都不曾回云华殿了,明霞还小若是找不到你必定会啼哭不止,还有安樂今日也受了不少的惊吓,你该回去多加劝慰才是。这里的事,就让本宫和皇上处理吧!”冯落璃扭头看看李芸,声音清冽无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有什么事,明日到本宫这里再说也不迟!”
李芸看看冯落璃,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嫔妾这就先回了!”说着朝拓跋浚施了一礼,“皇上!嫔妾告退!”
拓跋浚点了点头,“嗯!”
李芸走后,拓跋浚交代了宫人几句,便和冯落璃回到太和殿冯落璃的寝宫,今日之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却偏偏还是发生了。
“璃儿,安国这件事……”
冯落璃缓缓走到拓跋浚跟前,伸手将他的外袍脱下挂着一旁的衣架之上。两人洗手净面之后,并肩坐在寝榻之上,冯落璃微微靠在拓跋浚的肩上,“濬,我能明白你心中所想,只是安樂的事在李芸的心中始终是一根刺。好不容易有了明霞之后缓解些了,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些年,安樂所受之苦,你我都看在眼里,李芸那般也在所难免。”
拓跋浚伸手握住冯落璃的手,叹了口气,“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只是再怎么说安国都是无辜的。高阳犯下的错事也不该让他一个孩子承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