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霞开口之后,身体状况也都逐渐好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粘着冯落璃了,每一日冯落璃都会抽出时间陪伴拓跋明霞,开导她要她感到不会被丢下,随着拓跋明霞脸上的笑容增多,冯落璃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拓跋浚命人把临板殿彻底搜寻了一遍,并且命宿卫监着手整修重建事宜。
“宿石!公主受伤一事可查清楚了?”
乙浑以为御驾亲征之时舍命救主被封为太常令,羽林中郎一职暂由东宫禁军统领宿石接任。拓跋明霞受伤一事自然也就落到了他身上。
宿石拱手道:“回禀陛下,据微臣查得当日公主身边并非没有随行侍奉的宫女太监。而是在公主的乳母转回太和殿之时被一个宫女拉去救人了。”
“救人?何人?”
宿石抬头看看拓跋浚,“并没有人可救。”
“此话何意?”
“当日引公主身边宫女太监离去的救人之事只是一个幌子,因为声称落水的公主其实只是一件公主的衣衫罢了!”宿石神色凝肃的说道。
“公主落水?公主衣衫?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那日一个宫女谎称公主落水引开明霞公主身边侍奉的宫女太监,目的就是要明霞公主落单!”
拓跋浚听着眼睛不由得瞪大,“你是说宫中有人蓄意谋害明霞?”
“卑职不敢妄下结论,不过就目前来看,蓄意谋害的可能性很大!”宿石抬头,脸色又严肃了几分,“除了当日公主衣衫落水之外,那个引开明霞公主身边宫女太监的宫女也很是巧合的不见了。”
“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好端端的不见了?”
“卑职已经查遍了宫中所有在册的宫女,都未查询到其踪影。”
“她是哪个宫里的?”拓跋浚嗅到了其中的危险,眸色不由得沉了许多,“还有那公主饿衣衫是哪里来的?”
“查不出那宫女是哪个宫中的,卑职已经按照宫女太监所述画了肖像,眼下并未查出那宫女的身份来处。”说着宿石抬头看看拓跋浚,“至于那落水的衣衫是明月长公主的!”
“月儿?!”拓跋浚缓缓吐出拓跋明月的闺字。
“卑职已经派人查过,当日西昭阳殿的确丢了一件长明月公主的衣衫,但并没有人知道是谁拿去的,更是对衣衫在水中之事一无所知。”
“是吗?”拓跋浚的眸色幽暗,继而抬头看向宿石,“宿石,继续查!无论涉及到谁,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实石出!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对皇子公主下手!”
“是!卑职领命!”
御马圈里除了几匹上好的马匹之外,就是干粗活的太监了。几个年纪稍轻的太监提着水桶正在给其中的一匹良驹刷洗,还有几个在清晰马厩。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佝偻着背,吃力的拎着一桶水,不料脚下不稳撞翻了刷洗马匹用的水桶,同时自己拎的水桶也洒了他一身水。
“你个老东西,故意的是不是!老子好不容易把水提到这儿,被你洒了个精光!”
“是啊!依我看是皮痒痒了!打他!”说着几个年轻的太监就拳脚并用的朝那个跌倒在地的太监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住手!”青萼一声轻喝,“皇后娘娘驾到!”
几个太监闻声急忙住手,磕头跪拜,“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落璃上前,那个被打的太监艰难的爬起身来,匆忙看了冯落璃一眼,急忙磕头叩拜,“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抱嶷?!”冯落璃叫出那个太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