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清华大学校门口。
初夏的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行色匆匆的人们不断地从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但他们的目光都不免会被停在了学校门口的那一辆奔驰车给吸引过去。
经过了差不多一届政府的努力,作为一个大国的首都,北京在此时已经初步地展现了其在后世于北中国独霸的经济体量。那在三环和四环上逐渐多起来的小车都显示了其在这么些年的经济建设中所取得的成就。不过,对于一个明显不是中戏北影那样的艺术院校而且还偏偏就是一个男生比例远大于女生的理工科院校,门口有一辆豪车就在那儿停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样一件事,自然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过往的人们都在猜测着,这到底是哪一位二世祖跑清华的门口来烧包来了呢?
终于,从校门口走出一个穿着长裤的女生,背着一个大帆布包,快步朝着那辆大奔走去。还没有等她走到跟前,那大奔上果然就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下车殷勤地给女生开车。
这个女生自然就是沈一一了。她享受着别人开关车门的服侍,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自己把安全带给扣上了。
那个男子上车后,看沈一一这副作派,有些好笑地说:“你不至于吧。这在城里开系什么安全带啊。不觉得憋得慌吗?”
沈一一没有理会这个无知的人。她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的位置,然后转过身把自己背出来的那个大帆布包给扔在了后座上。
男子发动了汽车后,问沈一一:“一一,要不还是把你送到老地方?”
沈一一白他一眼:“废话。你这个车又进不去那里。不把我放在老地方,你还想停在哪儿去?”
男子早就习惯了沈一一对他的这种态度。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挺犯贱的。人家对他这个态度,他还要上赶着地跑过来做人家的司机。这哪里有半分做总经理的架子嘛。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自己的老板呢。
见男子总算安心开车了,沈一一立即就感到这个乘车空间清静了不少。王大公子别的都不错,要说长得也挺称头的,还是美国名校的高材生,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就是在自己的面前都一直显得太呱噪。沈一一心里猜测,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在用这个表现来折磨自己,好让自己主动让他离开呢?不过沈一一决定不上当。呱噪就呱噪好了,反正大不了自己就发挥无视神功,完全地不理他。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么好用的包身工,自己是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话说王凯回想当初自己在沈阳被人蛊惑后,对沈一一和罗玉凤的那家戏服厂动了不该有的这个念头,这下可真的是赔惨了。本来以为自己跟沈一一做小伏低地能够把自己意外惹出来的事情给平息下去,谁知道七拐八弯地还是让沈一一的爷爷向自家的老爷子给告了一状。接下来就是自己的苦日子来临了。自家老爷子那是毫无顾忌地就把自己这个宝贝孙子给赔给了人家,说是反正这个不孝孙惹下了这等祸事,你们自己看到底是要他做牛还是做马。结果沈一一这个“苦主”拍板,就让他来替自己管一管这个他曾经想要并吞的戏服厂好了。
说起来,沈一一当初在离开沈阳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把在沈阳所创立的事业都给整理了一遍。当初她自己起家的那个合伙开的小吃铺是全盘售出,不留一股。甚至为了和那家小吃铺子断开了关系,沈一一还在原来只是自主的股权转让协议的基础上,在最后离开前拿去了公证机关公证。这样做的目的主要还是再一次加深一下这个不铺子虽然是由部队家属们开的,但是并不属于部队经商的范畴。她可是先知先觉地就知道了过不久国家就会花大力气整治一番部队的经商之风。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的原由其时还是在于南方的一些部队做的有些过了,走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