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搞过科研的人都知道,一项创造发明不可能轻易地没有付出就能够收获。而沈一一要带领大家创造的是一项连国家专门机构如果想做也是要花费一番气力的任务。更不用说对于同学们来说还有着时间上的限制。
张老师可是很明确地说过了,就是在这个学期末就要出成果。
不过,如果目标明确,而且技术路线也没有走错的话,科研创造也没有那么难。谁都知道,科研的难度在于大量的试错工作。在研究最初的那种混沌状态下,没有人知道研究的进程是往什么方向,研究的主导者往往也只能往所有可能的方向去尝试,然后试图发现哪怕只有可怜的一点点进展。而这样的尝试,费时费力,且所费不赀且效率有限。但是不要忘记这里有沈一一这样一个逆天的作弊大杀器。作为一个摄影发烧友,沈一一还是在数码相机的领域里面下过一番功夫的。不管是谷哥还是百度,互联网上的技术大拿们也是都给予过热心的指导。再加上她的背后还有着光电所的那些专家和教授们。要把同学们现在的那些设想转化成产品,也许并不会像想像的那样难。
被调动起了积极性的同学们工作热情高涨。每天上课结束后,大家往往就会自发地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切磋,交流着自己对于光学传感器的设想。而孙芸芸也发现,自己参与了电子系的这个项目之后,对于自己的课业也是一个促进。往往为了回答电子系的同学们的一个问题,她也需要搜肠刮肚,甚至还要回去图书馆里翻上好多书,才能给出一个差不多可以说得过去的答案。在她自己的心里,对于一旦回答不了电子系同学们的问题感到非常害怕。因为她还是一个比较要面子的人,就怕别人说自己学习不好。而且,那个经常问自己问题的人还是电子系最帅的那个系草!
到了确定研究光传感器的这一步以后,田红霞作为化学专业的学生的作用已经注定发挥不了了。不过来自山西的她个性开朗,也不计较,非常愿意承担工作。而化学专业对于物质本源的一些讨论,通过她和大家的闲聊,也给了大家相当程度的启示。
这样一个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而组成的小社团,整个的工作模式现在居然有一点像是学习小组了。而且在这个小组里,有一群为了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奋斗的人。这样一个有了共同目标的群体,它的凝聚力不言而喻地高。
有时候同学们也会碰到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哪怕是大家讨论再多也解决不了。那也很正常。学生,本来知识结构就是有限制的。可是沈一一这时就会记录下困惑大家的问题,带到光电所去,找那里的老专家和老教授们,拿出记录下的问题,向大家请教。而那些老教授们早就和沈一一混得很熟了,对于沈一一的这样一个请求自然也是无有不允。甚至于那些老专家和老学者,对于沈一一居然能够拿出这种程度的问题,都感到十分惊讶。这大学里的教学程度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深了?这可是教育界在放卫星啊!
而有些问题即使是专家和教授们都无法一时拿出解决的办法来。这种情况下,沈一一就会做一个记录,在这样的问题边上打上一个大大的记号,等待日后有空了再去核实。而现在,则暂且把这个问题放一放,找另外的路径解决需要解决的问题。
通往科学真理的道路虽然曲折蜿蜒,有时甚至是隐晦不明,但是有时候这样的道路却不止是一条 。有沈一一两辈子的经验,还有今生今世她有幸能够调动的这么多资源,再加上还有那非常重要的那一点点的运气,在最终的截止日期之前,居然还就真的让沈一一和同学们一起把那个红外线的光传感器给搞成了。这一点,哪怕是沈一一自己事先有这样的预期,但是到了真正从光机所的光刻机上拿下了试制的样品之后,还是让沈一一感到激动不已。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