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言迅速转过头,僵硬地笑了笑。
“没……没什么!”
看那么出神,还说没什么?易北寒发觉自己真是越来小气了,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冷声警告。
“以后再加一条,也不准看男人!”
“……哦。”
“走吧。”
易北寒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尽管比他还想早点离开这里,但是夏言还是问了一句。
“这就可以走了?”
不用跟宴会的主人打声招呼吗?
“怎么,你不想走?”
“……”
片刻后——
车后座上,夏言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身边男人开尊口。
他难道就不想跟她说点什么吗?比如跟他未婚妻谈出了一个什么结果?
车厢内的气压有点底,不用怀疑,开足暖气的车厢仍旧让人感到寒冷的原因就是她旁边一声不吭,薄唇紧抿的易北寒制造出来的。
夏言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他几眼,见他一臂撑头,眉宇微微蹙起,一脸凝重,他在烦心什么事情吗?
夏言想问又不敢问。
他总是这样让人猜不透,夏言有时觉着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不是十万八千里,而是无止境,她甚至怀疑自己跟他到底能走多远?
哎,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问,不,确切说,是不敢问,只好郁闷着心思把头侧在一旁,假寐。
良久,就在夏言恍恍惚惚想睡着时,终于听见易北寒开口了,但是却是一句让夏言深感莫名其妙的话。
“夏言,其实,我也是一个平常人,没办法把事情办的面面俱到!”
思来想起,他没办法不顾深仇大恨跟白锦瑟撇清关系……
楚域带给他妈妈的伤害,他一定要双倍地还回去!!!
夏言从未听见过他如此略带无奈的叹息声,心尖不由地一凸,抿了抿唇,伸手揽住他的胳膊,轻声道。
“……我知道!”
易北寒转过身,正对着她,挑眉,用不可一世的霸道口吻重重命令。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准你闹情绪,离开我!”
“……”
夏言心间忽然划过一抹疼痛,咬了咬嘴唇,缓缓垂下头,咕哝着问道。
“你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吗?……是想告诉我,你要跟白锦瑟结婚了吗?”
易北寒没有否定,把她耳际掉落下来的一丝头发撩到耳后,淡淡地说。
“结婚只是一个形式,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呃…………
他承认了?他承认他们要结婚了?
眼眶一阵发烫,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碰巧砸在易北寒的手背上。易北寒抬手执起她的下巴,促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一双乌黑的大眼里溢满了泪水,流泻着让人心颤的楚楚。
易北寒掩饰掉内心的悸动,在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俯首凑近她的鼻息,低低打趣道。
“你是担心我结婚后,精力上满足不了你?”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夏言咬着嘴角,一再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就像失控的阀门,不由她控制地,汹涌砸了下来。
易北寒掏出手帕给她擦擦了脸颊上的泪痕,微微蹙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