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两边的脸颊上红肿不堪,额头上也流了许多血,鲜血顺着她细长的眉毛留下来,停在眼帘上,她本身便虚弱,此刻将她整个人衬得苍白不堪,随时就要倒下去的样子。
楚微微被她的模样吓得也是脸色苍白,拉着她要去包扎伤口,她却怎么都不愿意,只是双眼无神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副易北寒不出来她就不离开的模样。
楚微微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陪着她一起等着。
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如此。
这次的急救,显得异常的漫长又让人煎熬。
直到走廊的另一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微微才倏然抬头。
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蓝景曜,墨戟岩,和苏澈儿。
自从慕容殇出了事,楚微微便一直陪着夏言,和墨戟岩便再没有见过,此时再见,楚微微竟微微的有些尴尬。
可是随即她就又露出满脸的担忧,看了一眼苏澈儿,视线直接转到夏言身上。
墨戟岩心里一痛,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过分,而且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候。
苏澈儿赶紧上去蹲在夏言面前,想要握她的手,却被她推开,又想要说什么话,夏言都只是一副呆愣的表情。
楚微微对苏澈儿摇了摇头,苏澈儿只好作罢,转身坐到夏言旁边的长椅上,满脸担忧地向着病房看去。
苏澈儿满脸的愤怒,提高了嗓音问道,“谁干的?”
“是易北寒的妈妈,”楚微微回答道,刚转过头,便看到墨戟岩灼热的目光正盯着她,她脸上瞬间便没了表情,只是冷冷地道,“不是有人,也做过这样的事么?”
此言一出,墨戟岩脸上顿时一燥,也不好意思再看着楚微微,迅速别开了目光。
苏澈儿恨得牙痒痒,可是此刻最着急的是易北寒,便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睛里的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蓝景曜和墨戟岩也坐过来,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都是忧心忡忡地等待。
前些日子几人才来看过易北寒,只是几日没见,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楚微微给苏澈儿打电话,他们恐怕还不知道。
一时间,走廊里满是安静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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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多小时,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院长走出来,脸上满是疲惫。
夏言这才清醒过来,身上的痛全部忘记,赶紧起身拉住院长的胳膊。
院长脸上冒着汗,微微的犹豫,片刻之后才说道,“之前的车祸严重,头部受了重创,我们一直都是保守手术,没有做彻底的治疗,前几日易少醒来之后更是受了不少刺激……”
院长的话明显是带着斟酌的,夏言听的脸色煞白,却硬是让院长继续说下去。
“再加上,易少此前便注射过两次毒-品,剂量还又大,而且是毒-品中劲道最大的,本身便不轻易戒掉,昏迷这么久……”说到这里,院长顿了顿,看了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