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恨我吗??”易美凤指着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易北寒,“你有本事便找她回来啊,只要你能将那个小贱-蹄-子藏的足够好,不被我发现,不然不是她滚就是我滚!她就是个荡-妇,说着喜欢你,却被别的男人睡了五年,生了孩子,你难道都不会觉得她脏??”
那尖锐的声音,那每一句话,都像是将整个平静的现实生生地撕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汨汨地流出。
小贱-蹄-子,荡-妇。
他清晰地听到这些肮脏污秽的语言从他母亲的嘴里说出来,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深爱的女人。
他眸子里泛起一片剧痛,“是么?记得冲我来,妈,大不了我死了来填补你心里的恨,只是千万别碰我爱的那个人。”
易美凤嘴唇泛着苍白,气的直哆嗦,刚想张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易北寒便已经转身上了楼,背影孤寂而肃杀。
“易北寒!!”易美凤惊叫一声,“你最好跟那个贱女人保持距离,不然我保不准哪天就让她消失这个世界上!”
他拳头握紧,微微转过身来,只露出半面深邃的轮廓,“你是在逼我吗?”
“寒,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她远远地的,要么我让她消失!”
“我说过,你冲我来,随便什么方法,只要别碰她!”
“当然,如果你实在是爱她,你也可以选择在她消失之前让我消失,这样你们就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在一起了,”她意味深长的笑着,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我的好儿子,你可以亲手解决掉我,那么那个小贱-蹄-子就永远不会有事了。”
她断定,易北寒再爱夏言,也不会让她去死。
那么唯一万全的办法,就是让他在两人之间选择一个。
窒息般的痛,宛若山崩一般轰然朝着他砸落下来,整个世界都就此崩塌。
易北寒眼睛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的拳头已经砸在一侧的楼梯扶手上,檀香木扶手生生地被砸出了一个坑。
易北寒浑身肃杀,他死死地盯着易美凤,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如果你不是我妈,我真的会杀了你!!”
“哈哈哈!!”易美凤整个人疯了的大笑几声,温热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她却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开心还是难过,“你可真是我而好儿子,不过你最好能够遵守承诺!”
易美凤此时已经完全进入癫狂状态,她的心里只有仇恨两个字,那段时间对夏言产生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一旁的王嫂早完全吓坏了,不知道的母子为什么变成这样,可是隐隐的知道和太太有关。
易北寒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眸色冷冽如冰,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易美凤做得到。
他突然就败下阵来,眸间的光彩也骤然消失,剧烈的心痛宛如火焰般灼烧着他的理智,烧的他险些失去理智。
易北寒闭了闭眼,狠狠压下胸腔里的剧痛,嗓音沙哑飘渺,“在医院不就已经说好了吗?夏言是谁?”
易美凤满意地笑笑,伸手拿起一旁的风衣不紧不慢地穿上,“那我先走了,对了,该办的手续用最快的速度办好,锦瑟还在等着你。”
她说完转身刚要走,就看到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一记狠力猛然掀翻了她身前的桌子,桌子的茶具也尽数撞到墙上,尖锐的瓷器碎片溅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