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人都换了,再说抱歉的话,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臭不可闻。
然后陆知县才说起这次让许梁回衙的原意。这又要扯到几天前的一道圣旨,那便是任命许梁为云山魏公祠协造使的事情,虽然名头有些搞笑,但到底是实实在在的黄绢圣旨,做不得假。
许梁认真听了,才知道不日南康府的另一位协造使,南康通判何论之也将赶到建昌,与自己一同组织修建魏公祠一事。
这真是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上回何通判想整自己没找到下手的地方,灰溜溜地滚回了南康府,原以为自己可以清静一阵子,想不到这才没过多久,何通判居然又与自己扯上了关系!
两个势成水火的人放在一块做事,可以预见将来的不愉快。
联系到巡防使这么快就下批文换人一事,许梁不难想到南康府的某些人在其中起着的不光彩的作用。离了建昌县衙,许梁随即便赶车到了南昌府,马车顺利从江西布政使司左参政黄维中大人家的后门处驶了进去。
黄家的老管家自然是认得许梁的,先是恭维了一番许梁的升迁,再把许梁引到一处客堂中,说黄大人在前院会见要客,让许梁稍候片刻。
许梁起身感谢,一张千两的银票不着痕迹地落入了黄管家的手中。黄管家低头瞟了眼,悄无声息地拢入袖中,而后着了两名小丫环给许梁柒了壶上好的龙井。
说是稍候片刻,许梁也以为是片刻,结果两个时辰过去了,黄维中那圆滚滚,胖乎乎的身影依旧没有在堂中出现。黄管家过来陪着说了会闲话,又换了壶茶水。
然后黄维中进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朝许梁摆手道:“贤侄,你不用多说,你的来意本官多少知道些,我一会还得去指挥使司,唉,西北又不消停了。咱们长话短说。”
“伯父请讲!”许梁看出黄维中大概是侹忙的,忙收了心神,悉心请教。
黄维中看他一眼,微微点头,一抹脸上细细的汗珠,甩了几甩,道:“近日建昌县的变动本官大抵知道些,我即与你说一点,”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朝上一指,道:“建昌的上峰,南康府有几位大人对你很不满意!朝中有些人对你的升迁也颇有微词,眼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是以,往后的日子,贤侄万事多加小心,别给有心人留下把柄。”
许梁心中大惊,诚惶诚恐地道:“侄儿惶恐,求伯父教我!”
黄维中点头,起身摊出肉乎乎的手拍打着许梁,用亲切的语气道:“眼下魏公公如日中天,圣宠无以复加,你不是还兼着那魏公祠的协造使么?往后大半年的时间里,你便什么动作都不做,一心一意替千岁爷建好这魏公祠,到时实实在在的功劳在手,任谁也动不了你!”
交待完,黄维中便顶着大肚子朝外走。
许梁在他身后喊道:“伯父,侄儿此次前来,还带得些许特产,望伯父笑纳。”
黄维中头也不回,朝后摆手道:“这些小事,你给管家便是了。”
许梁站在堂中见着黄维中鼓鼓的身影消逝在屋角,便又将随车带来的一副水晶棋子交与黄管家,谢过了黄管家的午宴邀请,离了黄府,动身回建昌。
刚回到建昌县衙,便被陆知县叫了过去。
“什么?三天内要筹集五千石粮草?”许梁看得手中的公文,惊道。
“是啊,许大人有所不知,”陆知县感叹一声,解释道:“半个月前,陕西又闹民变了,固原县被乱民攻陷,平凉知府仓惶逃出知府衙门,真是丢尽了朝庭的脸面!圣上龙颜大怒,着意出兵平叛,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派到咱们建昌县头上的,便是这五千石粮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