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自然是相信学政大人的为人品性的。只是眼下咱们要弄清楚,那个江文书手上到底握有什么证据?”
丁学政看了看王启年,纳闷不已,王启年这人,丁学政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听到王启年代许梁问话,一时没整明白王启年与许梁的关系。看了看许梁,见许梁也正探询地看着自己,便将疑问拋到一边,仰头思量一阵,道:“江文书连着两日未到府学点卯,下官便觉得奇怪,便派人去江文书家里询问情况,却得知江文书家里人也有两三天没见着江文书本人了。下官担心江文书会出什么意外,便向西安知府衙门递了个话。不成想没过两日,下官在按察使司衙门的朋友便悄悄地给下官传来口信,要下官清除关于许江学籍转移的卷宗。下官大惊之下便命人去取来许江的卷宗,谁知道原本放在档案馆的卷宗居然不翼而飞了!”
丁学政一脸恼怒,顿足道:“许江的学籍卷宗是江文书一手操办的,其他人并不知情。江文书失踪,连带着连许江的卷宗也不见了,下官便猜到是江文书搞的鬼。再得知平凉知府陆大人已被锁拿进了按察使司衙门,下官便知道,有人要针对许江的学籍问题向许大人下手了。”
许梁追问道:“丁大人,那个江文书手上的证据,是不是仅仅只有一份许江的学籍卷宗?”
丁学政犹豫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朝许梁拱手道:“除了卷宗,事成当日,下官还给他封了封一千两银子的红包。”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应该没了吧?”丁学政迟疑着说道,又细想了一会,肯定地道:“没了。”
许梁松了口气,如果仅仅是一份卷宗,那罪名倒轻了许多。
王启年这时插嘴道:“两位大人,如果江文书手上就这点证据,至多能告许江一个舞弊罪名,与许大人和丁大人都扯不上什么关系。”
丁学政担忧地道:“可是,下官还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这事?”
王启年冷笑道:“银子?什么银子?江文书身为朝庭胥吏,也算半个官场中人,他拿了丁大人的银子,他会傻到当庭便招供出来?再者说了,即便他说银子是丁大人给的,那么他手上可有证据?难道丁大人封银子的时候还开了发票,给了收条?”
丁学政老脸一红,吭哧地道:“王大人说笑了,似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悄悄的给的,哪里还敢留下字据。”
王启年看了许梁一眼,见许梁鼓励的眼神,精神一振,又朝丁学政道:“这便是了。江文书若敢提银子的事情,那丁大人完全可以说是江文书心术不正,蓄意构陷大人。”
丁学政听了,不由意外地看着王启年,仿佛重新认识他一样,半晌,丁学政拱手道:“王大人言之有理。”
许梁坐在一旁听王启年分析了半天,长叹道:“丁大人,启年,咱们在这里支招了半天,也仅仅是把丁大人和本官的的牵连撇清了,但许江的舞弊嫌疑,始终是洗脱不了。倘若事情暴露,许江只怕难逃终生禁考的命运。”
丁学政听了,尴尬地陪笑道:“许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不会想到,那个江文书居然会告密。”
王启年沉吟一阵,看着丁学政道:“学政大人,应当不是所有的生员学籍转移,都有舞弊嫌疑的吧?”
丁学政想了想,道:“那倒也不是。朝庭有这方面的规定,倘若生员转移学籍,是因为家族迁移,或都父辈出仕外地,生员跟随前往,而且在当地官办学堂读书满一年者,这类生员的学籍转移都视为正常的。”
说到这里,丁学政也明白了王启年的想法,一脸遗憾地看着许梁,两手一摊,道:“但是许江来到陕西时间不足三月,在西安府学读书不满一月,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