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执意要乔装,只是外出行走,又是孤身在应天。我觉得还是男装安全些方便些。“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那就决定下来,明日开始吧。”
我转身要走,陈大夫突然喊住我道:“小林。你脸上抹了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道:“这个是山里的一种药草,涂上能掩盖住原来的肤色。”
陈大夫笑了笑道:“你抹的时候,手上也得抹一些啊。“
我怔在那里,他还真是细心!
少顷,我带了他给我的一本册子才走出门去。
......吃过午饭,我跟柱子在库房干活。顺带将陈大夫嘱咐我的大概说了一下。
他半是惆怅半是惊喜的道:”这么说,明天你就要跟着陈大夫学医了。“
”是啊,“我笑嘻嘻的对着他道,”应该会有个新人补充进来的,放心,陈大夫人好,杂活不会都推给你的。“
虽然这个消息已经算是半公开了,但是下午的活我依旧跟往常一样认认真真的做完。
到药铺快要打烊的时候,陈大夫让人通知我可以早一些走,总要为明天做一点准备。
我自己想着今天早上因为萧宁的事情耽误了买衣服,趁着时辰还早,不如先把这件事做掉。
我比平常早收工,沿着街道先回去住的地方。
应天城里,我除了买吃的花过一点钱外,对物价的印象很模糊了。
我担心身上带的钱不够,打算将家里放着的那一点钱再取一些带上。
没有安全感的人永远是这样的,不敢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钱也得分成几份才安心!
推开院门的时候,我刹那间愣住了。
院子里的陈设,比早上走的时候有了些变化。
那一株被邻居家的猫踢翻的云片松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盆香远馥郁的兰花。
无需多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我静静的注视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眼神。
心中两个身影在那一刹那重叠在了一起。
此花,彼花,眼前花,梦里花,皇城中人......天涯离人。
推开门,床上换了厚实松软的新被子,屋里的陈设亦是有了简单的变化。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不是奢华的东西,但是比我往常用的质地要好得多了。
床边的几案上放着两套叠的整齐的男装,我上前打开,对着身体比划了一下,都是刚刚好的,不用我蹩脚的针线来修改了。
跟屋里陈设一样,这衣袍也是很普通的衣料,走在街上不打眼,进了医馆做事也不碍手碍脚。
我伸手抚了抚,质地柔软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出神的看着,天色渐渐暗,夜风轻柔的从新换的窗纱中透进来吹在脸上,隔了很久我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衣衫。
......出了应天城,马车向东北方向行驶。
每回经过一个关卡,查验的守卫撩起马车的帘子,瞧了一眼车厢中睡得病歪歪的人都兴致缺失的快速放下帘子,不耐烦的挥手就让他们过去了。
最外围的一个关卡终于也顺利通过,阿蛮语气欢快的冲车里吹了声口哨。
片刻之间,车内就变了模样。
此处的气温比起应天城已经低了不少,车厢中厚厚的兽皮铺做软垫垫在身下,去了累赘的掩饰,萧楚姿态优雅的斜倚在暖枕上,手中把玩着一把扇子。
他低头专心的看着,明光流丽的眸中柔波闪动,仿佛此刻握着的不是扇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