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了早饭。
......马车继续上路,透过雨帘,穿行在小城的街道上。
过了小城,到江淮的路正好是一大块平原,路况比起从应天出来,可是要好得多了。
我跟前一天一样,坐在赶车的镖师身旁。
看着道旁林木田野不断后移,这一路直到江淮北郊的城外,我们都没有遇到什么牛鬼蛇神,顺利得出乎意料。
但越是靠近江淮,越有种紧迫感。
总感觉马上要打一场大仗似的,连我身边的镖师也提起精神,不再随意说笑了。
马车队伍变得安静,速度却比前几日都快。
过了中午,车沿着斜坡一路攀爬,终于到了江淮北,正式进城了。
在地形上,江淮城跟别的城都不同,分成江淮跟江淮北,以大江为隔。
等于这一座城恰好是江南跟江北两部分组成,江北是座山城,而江南则是建在平原。
......到达山城江淮北的当天晚上,陈师就接洽到了仁善堂掌柜在这里的旧友。
从城门口进来,跟守城的卫兵打听了一下,确认方位。
转过两条街,就到了江淮北的中心地带,他家宅院正是在城中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上,宅子不小,我跟陈师还有医馆车队的人都临时住进了那个人的家中。
对方是五十开外经营生意的,在当地有几间铺子。
逢到这样的场合,我便不太愿意参与,陈师跟他在书房商谈筹建仁善堂分馆的事宜,我安置分派好医馆的师兄弟跟杂役,顺带与护送我们前来的应天镖局的镖师结清了账目。
雨一直下,赶了多日的路,最放松的就是这一刻。
我将身体浸泡在浴桶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接着整理随车带来的医书。
借给我们居住的这一间屋子,空置的架子上很快被医书堆得满满当当,最上层则是陈师带来的针灸器具。
我整理好房间,算是有模有样了,去检查师兄弟们的安置情况的时候,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原来都去偏厅吃饭。
我绕过花园,去找陈师。
偏厅内放置了两张大圆桌,这一顿算是掌柜旧友给我们的接风宴。
我不善饮酒,只是点到为止,见他们酒过三巡,该介绍的都介绍了,我才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陈师告知对方我是他最小的弟子,所以主人对我很是客气。
话题自然是紧扣着江淮的大水来的。
不知怎么的,我从进城就发现一件蹊跷的事情。
原本在我的想象中,山城江淮北应该是安置着大批的灾民,城里或许是秩序混乱,或许是物价有所抬高,总之来的路上,从没有乐观的预期过这里的情形。
然而到了之后发现,城中不但没有我想象中的大批的灾民驻扎,连街道上都谈不上是热闹的。
这岂不是太过诡异了,那江淮内的灾民呢,临近乡镇的附近居民呢?
......望着窗外不停下着的大雨,聚集到我跟陈师居住的那一间屋子内的师兄弟一个二个却都是沉默的。
刚才这里的主人已经告诉我们前因后果,到现在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想来,他们也是一样。
”老师,”思量再三,手握紧了拳,又缓缓的松开,我终于艰难的开了口,“这样不行呢,我们来之前,完全不晓得江淮当地的官员是如此处置灾民的。”
犹记得屋主开口时候,我们的震惊!
“怪不得我从应天出来,遇上的第一支流民的队伍说什么也要到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