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跨着篮子。另一个提着一个细布包袱,大门出来几十步路走到街上,兵分两路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也是因了这点动静,让再一次走近的跑堂找到了话题。
他上下打量一遍临窗的客人。笑着道:“您莫不是也来看看新住下的那个戏班子的?”
车夫眼神一凛,脸上毫无表情的看向跑堂,引得后者身子颤了颤,觉得这位爷咋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模样,正寻思着是不是找错了话题的时候,桌上忽然间多了块散碎的银子。
跑堂眼中划过一丝喜色。原来这主还是有两个钱的,他飞快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桌面,就利利索索将那块碎银子收入囊中。
在酒楼这种地方呆久了的都是人精儿,几句话下来就摸清了顾客的意图。
......跑堂的压低声音道:“那个戏班子是昨儿刚到的,据说是国都城中有位大人物要过寿,找他们来唱几场的。”
“我昨儿个见到戏班子的班头......那位来咱们这里雅座吃了个饭的爷长得比姑娘都秀气......听说是戏班的台柱子。”
“不光是您,还有人也来咱们这里打听过呢。”跑堂的一番话说完,加上了一句道。
车夫一愣,赶紧追问:“是什么样的人啊?”
“还能有谁,是咱们这儿上街巡查的差爷呗。”
“还是直接找的掌柜打听呢。”跑堂瞅了瞅连同三楼的木梯边没有一个人上来,这一层的客人也只剩下散布的两三个了,声音稍稍提高了点道,“问掌柜的那院子里戏班子人的动静。”
“我正好下去,听到官差在问,留心听了一下。”
“他们那院子,还是衙门里的人替他们租下的,来之前就打点好了呢。”
车夫露出吃惊的表情盯着跑堂道:“此话当真?”
“真真的,绝不敢有假。”
跑堂揣度后,小心地问了一句:“客官,您跟戏班子内的人是旧识,还是......”
车夫皱着眉头,尚在消化着刚才听到的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想了想,没有回答跑堂的话,而是站起身道:“你刚才跟我说的话......”
“咱什么都没说啊。”跑堂心领神会的冲他挤了挤眼道,“您慢走啊。”
......回程的路上,车夫走得极快,出酒楼往西,拐石桥下去,接着转弯一溜烟的往自个儿住的小院奔。
这消息无论如何都得快些告知主上,耽误不得!
他走得这么快,大冷的天,跑出了一身的热汗,等到了宅院所在的巷子口,巧遇正剔牙出来的老者。
一身破衣烂衫的老者,脸上的表情可是惬意的很,还一路打着饱嗝儿,一看就知晓是刚才大朵快颐了一顿。
“小子,从哪儿来啊,这么急吼吼的,奔哪儿去啊?”
老者拦住了车夫,懒洋洋问道。
“您......”车夫停住脚步,带着几分胆怯的望他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刚才在街上得了点消息,正预备去禀报主上呢。“
”什么消息,“老者楞了一下,随即激动道,”你跟我说说,是在街上听到我那丫头的消息么?“
一路上从湖国到了西兰,车夫已经听了不下百回这个名字了,往往一提起,车上的两个人就会口角,这会儿再听一遍,自然觉得很正常。
老者格外关注的关门小弟子,听说那个女孩子就在西兰国都城中,这一点,主上也证实了的。
要说多余的消息,还真是一点没有!
主上大约是知道的,但是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