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担心撞上去啊。“
”撞到奴才事小。您可金贵着呢,受点伤可怎么是好啊。“
”奴才按照您的吩咐跟他们说过的,“阿福语带委屈道,”可就算是借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开那么快啊。“
阿福为难的看着他,说了一通话也不晓得自家这位爷听进去多少,要是一意孤行的话,少不得还得他出面去盯着船老大。
”嗯?“榻上的人若有所思地直起身子,皱眉看着阿福道,”我去看看。“
他起身就往船头走去,阿福跟在他身后低声嘟囔:”谁敢骗您啊,一看就能戳穿的嘛。“
他回眸冷冷扫了一眼,阿福瑟缩了一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噤声了。
站到船头,果然跟阿福说的一样,江面上的雾气比早晨还浓,照眼前的情形,再要船加速的确有些不通情理了。
船老大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毕竟船上那么多人的命都暂时交托到了他手中的。
肃州附近的江面,历来都是最湍急,漩涡最多的地方,一般的船到了这里,无不放慢速度以求稳妥,何况是这么大雾的天气呢。
少年站在船头一言不发,面色冰冷。
阿福忐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安慰道:”三少爷,就算慢也慢不到哪里去的,最多两天是一定能到肃州的。“
”奴才知道您是吃不惯船上的饭菜,等到了咱们的宅子就好了。“
......天放留下护卫中的一人,站在船尾看着后头的动静。
他跟我到了船舱内,我看他心事重重的,忍不住上前问:“师兄,我昨晚听到鸽子的声音,是不是送信来的?”
“南边儿的情况还好么?”
说话的时候,我打量着天放的脸色,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变化,有时候言语上容易蒙蔽人,但是眼神表情都明白写着,欺瞒不来。
天放语气淡淡地道:“小事情!”
他摆明了一副又懒得多言的模样,我心道小事情他居然能将调往肃州护卫的人全给派去了南边儿,蒙谁呢!
我摇摇头,几次三番试探过了,可是他嘴这么严,别说替他献计献策了,压根就想隐瞒了真相不愿意告诉我一丁点儿,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
我撇开他,干脆自个儿走到一旁,从柜子里翻找了一下。
里头除了我托酒坊的马车提前送上大船的衣裳。外带天放替我买的一些小玩意。
顺带还有他说的女红的工具,坐下来靠着椅子背开始动手裁制药瓶的外套,我手艺生疏了,浪费大半块料子终于有了初步的雏形。
拿出怀中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装着药丸的瓶子。我比划了一下,感觉大小基本合适,就开始穿针引线动手做起来。
一旦专注在了某件事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个多时辰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我拿着完工的瓶套装好了我最珍贵的药瓶。就跟我先前想的一样。
从这一刻起直至送交到某人的手上,我会像小时候挂钥匙一般随身带着。
天放在桌边如有所感,抬起头朝我这里看过来,见到我的举动,嘴角动了动,我懒得跟他说话,自己先走出舱门,往船尾去了。
护卫依旧老老实实呆在那里观察船后的动静,江面上的浓雾看着很难散去。
“这怎么看得清?”我低声问了他一句道,“你们跟着师兄。走水路应该是家常便饭了,这样大的雾也难得一见吧?”
护卫点头道:“的确是少见,换成在陆地上赶路都快不了,何况是在江面上。”
“看情形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