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派人来搜查了一番之后,东宫人人自危。
庄昭一直闭门不出,也不准白茶她们出去打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何必去趟那趟浑水。”庄昭拿着调羹喝了一口冰镇杏仁露,惬意地眯起了眼。
雪团在她脚边焦急的踱来踱去,时不时往她膝盖上扑,想去够庄昭的手。
庄昭把碗放下,俯下身子抱起雪团,亲昵地蹭了蹭它的脸,“雪团,你也想吃杏仁露吗?”娇俏的声音带上稚气。
雪团的头一动,脖子上的金铃铛就一颤颤发出叮叮的声音。
庄昭笑盈盈地戳它一下,“白泠,给它拿个小碗来。”
白泠现在专管庄昭的首饰器物,也算是新来的三人中最受重用的了。
庄昭往白玉小碗舀了几勺,把雪团放到桌上,支首看着它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又想被吓到一样退回来,然后再小心地凑近去喝。
庄昭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被它轻轻一爪子打在手上,棉花似的,什么力道都没有。雪团撒娇般地转头看她,庄昭才收回手感叹道,“真可爱的猫。”
白茶压低了声道,“主子,太子妃那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这猫恐怕留不下来。”
皇后一出手,就名正言顺地压的张碧玉毫无反击之力。那包五石散无论是不是张碧玉所有,这个疙瘩总会在太子心里留下了。
这时候太子妃只要稍微再使一把劲,就可以把两个人都除掉。张碧玉害了李迎,李迎呢,心怀怨恨,想要害死她肚中的孩子,陷害给庄昭,也应该治罪。
有李迎的反应在,张碧玉是逃不了嫌疑的
只是这种情况下,对庄昭是重大利好,太子妃不一定肯帮忙。
庄昭琢磨了会,才道,“去问问纸砚殿下晚上过不过来。”
太子妃靠不住,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太子这几天很郁闷。
先是恭顺贵妃怀了孩子,接着自己的妃嫔又被查出可能是齐王的人。问题是这个妃子还怀着自己唯一的子嗣。
“这是谁挑的?”太子指着桌上的一盘李子,面色沉沉,声音清冽。
站在桌旁伺候的小太监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是膳房的人说李子正是时候,奴才这才端了过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谭晨轻轻踢了他一脚,“脑袋长哪去了,别人说什么都听。”为他开脱了一句。
小太监连连点头,“是奴才不该听他们混说,奴才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端下去。”谭晨看太子没有要处置的意思,连忙提醒道。
小太监爬起来双手端着盘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太子又道,“冰山是谁摆的,怎么一点凉意都没有。”
谭晨心道这不是你心里有火吗,冰山怎么摆你也凉快不了啊。他弱弱道,“殿下,您有烦心的事,奴才们帮不上忙,这不还有主子们呢吗。”
祖宗,可别折腾他们了。
要折腾了,还是折腾那群闲的慌的去吧。
太子瞪他一眼,谭晨马上垂下了头。
纸砚捅了笔墨一下,笔墨嘻嘻笑道,“殿下别生气,谭哥哥这不是关心你吗,照我看,他说的有道理,您找主子们商量商量,可不比干坐着生气强吗?”
太子想了会站起来道,“走,去庄氏那。”
笔墨路过谭晨身边的时候朝他一咧嘴,气得谭晨用力剁了跺脚,反了反了,都敢欺负到他头上了,死兔崽子。
纸砚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微微一笑,太子身边,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