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阗哦了声,“那倒是本王搬弄是非喽。三公子,二公子不相信,你呢?”
封庆眼中闪过犹豫、挣扎、痛苦,最后闭上了眼。
“三弟,你说话呀三弟。”封奇扯他的袖子,“你也相信皇帝哥哥会这样做吗?”
“他是皇帝,其次才是我们的哥哥。”封庆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显然已经信了慕容阗所说。
慕容阗满意地一笑,“还是那句话,宁王有难,慕容阗义不容辞。三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尽管说话。阿大,”一直跟在慕容阗身后的两个男子中其中一个站了出来,高大的身影显得异常威猛。“你留在宁王府里,有什么事传信给孤。”
阿大抱拳应了个是。
封庆没有反对。
慕容阗道:“那孤就先回去了。更深露重,两位公子也早些安歇吧。”他穿上鹤氅,背过手悠哉悠哉地踱了出去。
走出宁王府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眼斗大的金字“敕造宁王府”,嘴角勾起嘲讽地笑。
斗吧斗吧,你们封家都得越厉害,孤就越开心。
九州,迟早是孤的!
他脚下碾过一块碎石,那石头竟化为了齑粉,随风飘去。
坤宁宫里,皇后摸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默默垂泪。
“娘娘,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桂枝无措道。
她在皇后最危难的时候躲开了。
虽然皇后现在没说什么,但心里也不像以前那样信任她,十句里有九句是吩咐另一名女官熙和做的。
桂枝心里也着急,一见皇后落泪,立马凑上来问道。
皇后冷冷看她一眼,“别以为本宫没有处置你,你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本宫养条狗还知道忠心护主呢,你呢?识相地就给本宫滚远点,别来眼前招烦。”桂枝还想再说什么,皇后就一个茶杯扔到她脚下,滚烫的茶水溅在脚上,桂枝痛得抽了口凉气。“叫你滚没听见吗?”
熙和听到动静赶过来一看,明里劝着皇后消气,“主子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这一身伤,留下疤就不好了。”皇后一听更气了,“要不是这贱婢只顾着自己,本宫能被那几个疯妇抓住?”指着桂枝骂道,“你要不是皇上赐下来的,本宫早把你打发到浣衣局去了!”
熙和给皇后抚着胸口顺气,瞥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桂枝,“桂枝姐姐还不下去,娘娘都这么开恩了,你还不谢恩,难不成是是心有怨恨?”
桂枝忙道不敢,“奴婢这就退下,娘娘息怒。”
她走出去,原本个个奉承她的小宫女太监们围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桂枝吸一口气,憋住眼里的泪水,快步走回房,关上门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因着家宴那件事,前廷后宫都不平静。
皇帝上朝的时候被一帮老臣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他脸色未免有点难看。
回到干乾宫就问谭晨,“监策处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办好了。只是谁领头,尚未定下,还需皇爷钦点个说法。”皇帝威严日盛,即使是谭晨说话也是万分恭敬。
皇帝摸着下巴想了会,“这么着,领头的事就由纸砚管了,翊坤宫的事也一并兼着。”
监策处呢,实在是皇帝被那些大臣骂得烦了,创立起来掣肘他们一下的。
除领头的那位外,其余部下都由锦衣卫担任,只认皇帝和领头的,其余一概不认。
纸砚这一下,可算是飞黄腾达了。
笔墨是由衷的高兴,又想起前几日皇帝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