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
如果陆家被封或者是东西全部都被拿去抵押的话,陆家其他人该靠什么生存?
她简直无法想象。
“无辜?陆家还有无辜的人?”靳北城冷笑,“谁?你吗?”
这句话落的时候,靳北城伸出已经轻轻抬起了尔曼的下巴,像是想要仔细打量她一般。
这种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神让尔曼觉得心底发憷,她想要伸手推开他,但是下一秒他攫住她下巴的手的力道就用力了三分。
“你放开我。”尔曼有些心寒,痛苦地开口。
但是靳北城根本不予理会:“当年我站在陆家客厅里面求陆浦江放过靳家的时候,陆家没有一个人出面帮我说话。你让我能相信谁是无辜的?”
尔曼皱眉,慌忙解释:“当年奶奶曾经……”
“陆家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趋炎附势,钻着蝇头小利不放的人。”他根本不让她说完直接开口打断了她,“你也一样。”
尔曼话哽在了喉咙里面,但是靳北城却不给她说出来的机会,她有些难受地仰头看着他。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尔曼苦笑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晦涩。
靳北城没有说话,尔曼却是接着说了下去:“在你的眼里,只有苏颜是干净美好的,只有苏颜才是不趋炎附势,不在乎蝇头小利的人!”
她有些无力地不再挣扎了,但是下巴处却是疼的厉害。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男人继续开口:“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求你不要伤及她家里无辜人的人,是苏颜。你肯定会一口答应吧?”
靳北城的眼神略微停滞了一下,尔曼看出了他神色的变化,一时间苦笑。
“我明白了。”
不是她的恳求他不答应,只是她不是他上心的人。
靳北城渐渐松开了攫住尔曼下巴的手,脸色变得深沉了一些。
尔曼被他松开之后,直接转过身去走到了一旁,她背对着他咬牙:“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从来没有用这么声色俱厉的口气跟靳北城说话,她的脊背挺得笔直,话语坚定如许。
身后的人沉默了良久,但是始终没有离开。
下一秒,靳北城开口,话语似乎带着他少有的隐忍。
“趁早跟陆家撇清关系。无论我对陆家做什么,你都不要管。”靳北城开口,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他深思熟虑了三天的话。
相处一年,虽然他根本没有试图了解过她,但是也清楚她心性温和,不是陆家典型的那种性子。
他退了一步,只要她撇清跟陆家的关系,他可以对她不计前嫌。更或许……能对她更好一点。
他扔下这句话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女人却是忽然冷笑,开口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无力。
“跟陆家撇清关系?呵……靳北城,你对我可真宽容。”尔曼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然后呢?等你让陆家家破人亡之后,打算怎么处置我?是跟我离婚,还是直接扔掉我?”
尔曼此时已经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了靳北城的脊背。
她看到他的脊背略微颤了一下,但是依旧笔挺。
尔曼看不到此时靳北城的脸色,只是兀自笑了:“你现在一句话让我不要再跟陆家有任何关联,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不会阻挠你报复陆家,陆家人就可以被你随便处置了?靳北城,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尔曼苦笑,嘲讽又自嘲。
她就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起初被陆浦江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