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多大,16岁啊,他的命运就被你攥进了掌心,是不是?”
菲力扬了扬眉,却紧抿住嘴角,不甚想回答了。
这时逍遥从楼上下来,小心看一眼两人,躬身说:“肉准备好了。现在是否要摆上来?”
菲力这才又抬眼看向安澄:“安律师,你的话太多了。我知道你是律师,你盘问证人有一套,能套出证人的实话来。可是这里不是法庭,我也不是被你盘问的证人,你休想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套出我的话来。”
安澄翘着高跟鞋点头冷笑:“理解!原来堂堂世纪食人魔,也有胆小的时候,也有不敢说了的话。”
“激将法?”菲力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可是我也的确是甘心情愿中了你的激将。因为我菲力,这一辈子就是从来都不向谁屈服的人。”
他抬眸看了逍遥一眼:“摆上。”
然后又对安澄说:“想跟我说话,那就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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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要吃什么肉,安澄只要一想,胃底就是一个翻涌。
餐盘都端上来,安澄开始有些眩晕。不过她还是一脸冷艳的笑:“看样子你是把吃肉当成了一道进门仪式。肯吃你的肉,才算真正入了你的门,你才肯说话,是么?”
菲力自顾吃起来:“没错。”
安澄咬住牙点头。由此不难想象,汤燕犀已经陪着这个老怪物吃了多少次的肉。
安澄捉起刀叉,忽地眸光一转:“上回奥瑞德律师替汤燕犀辩护,狱里随后就死了K。我猜奥瑞德律师肯定也来见过你了,你必定也请她吃过肉了。那她吃了没?”
菲力咀嚼一停,转眸幽幽打量安澄,然后缓缓咽了嘴里的肉,这才不慌不忙说:“奥瑞德律师当时在为汤律师持斋茹素,所以我也没强迫她。”
安澄清亮一笑:“原来如此。”
“所以你也不吃了,是么?”菲力老眸转来。
安澄咬牙又咬牙,继而清丽冷笑:“吃!我当然要吃!”
安澄说完,当真刀叉并用,真的切下一大块来便塞进嘴里去。
菲力跟逍遥不由得悄然交换了个眼神。
安澄就像没看到,继续狼吞虎咽大嚼。只不过她的咀嚼并不细致,只是将肉在嘴里切几下,便狠劲都咽下去。咽不下去的,就使劲灌一大口红酒往下送。
可是她吃肉的意愿倒是十分坚决,不多时就将盘子里的一大块肉全都吞吃了下去,然后一张清丽的脸满是苍白,伸手摸了一下唇角残留的红酒,起身捞住公事包,紧盯住菲力的脸。
“肉,我吃了。所以按照刚刚的游戏规则,我就可以向你问话了。不过现在我有点醉了,这次挪到下次。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到时候别为老不尊抵赖就行。我,先走了。”
她说得尽量平静淡定,可是转身就走的步伐还是有些凌乱,透露出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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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走了,菲力的胃口也没了。
他推开餐盘,坐在位置上闭住眼。
良久才疲惫地说:“这个丫头,才是我真正的绊脚石。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没有这丫头,燕犀那孩子也不可能轻易向我屈服。所以这丫头真是叫我棘手,不能纵着她碍了我的事,又不能干脆毁了她……”
“更何况这丫头自己眼睛毒,胆子大,心又细。她越长大越成了我的心腹大患。”
逍遥也跟着叹气:“她啊,终究跟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是啊,”菲力垂下头去:“如果她肯跟我们一路,那她倒是辅佐燕犀的好材料。只可惜以她的性子,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