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小时,你放心上去吧。”
安澄目光从莎莉面上淡淡扫过:“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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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汤燕犀的办公室,安澄没着急坐下,只是环视四周。
也许真的是所处位置的改变,她再走进这里,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局促和紧张。她带着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悠然,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儿,观光够了,才勾着手肘走回来。
却没坐在办公桌对面,而是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
他办公桌后面的墙上就挂着原来那幅油画。抽象派的作品,安澄只能看到许多色块的堆叠和交错,看不太懂,也不知道画叫什么名儿,所以一直以来只能被她自己命名为“那幅画”而已。
她要是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就恰好正对着那幅画了。
她才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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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汤燕犀的眼。
不过他也都由得她,只目光追随着她在自己办公室里晃荡。
终于她坐定了,他才扬了扬长眉:“还满意么?没有女人遗留的玩意儿。”
安澄也不客气,抬手拎起一根长发晃了晃:“谁说的?”
汤燕犀也只能无奈微笑:“这是办公室,律所里有那么多女律师,总难免有落下头发,我不察觉的。”
安澄耸耸肩:“所以我这样短发的多方便。就算被人捡到,也可以说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