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再询问:“蕴朗,怎么了,何人大呼小叫?可是昆仑门人来犯?”
钟蕴朗忙道:“禀王爷,并非昆仑门人来犯,是我这五弟突发恶疾,痛苦难抑,因而叫出声来。”王爷点点头,神情舒缓了些。刘济长听应五叫得凄厉,忙问道:“是什么恶疾,这般厉害么?”
钟蕴朗双眉微皱:“还不清楚,眼下看来这病怪异的很。”
江帮主接口道:“既是这样,我去让本帮秦长老……”眼光在屋内一扫,见一破衣烂衫的老丐正在屋角,拄着竹棍,皱眉凝思。江匡大喜,叫道:“啊,原来秦长老就在屋内,那就好办了。秦长老,快快为这位小兄弟医治啊。”
秦长老听帮主呼唤,回过神来,抱拳躬身道:“帮主,在下已为这位小兄弟脉诊过了。”江匡笑道:“那就好办了,长老快开张方子,望城观百草堂中,可不会缺味少药。”
刘济长听江匡称这老丐为秦长老,微笑道:“原来是秦长老,久仰久仰。秦长老只管开方便是,我令几名小道童前去百草堂配药,定能即刻配齐。钟少侠,你这五弟的病情,你可不必担忧了。”
他二人均知秦长老医术高明,料想有他在此,任什么病都可诊治妥当。哪知秦长老搓了搓黑油油的双手,神色为难,说道:“江帮主,刘掌教,并非老丐我不开方子,只是这病生的奇特,我没有法子……”
两人听秦长老这么说,都是一怔:“这是什么怪病!连秦长老也医不好么?”
秦长老叹气摇头:“老丐平日里所治的都是些刀劈斧砍,筋骨外伤,再进一步也只是些伤寒杂症,这位小兄弟体内真气鼓动滞留,相互冲击,我当真无能为力。”
王爷闻言奇道:“咦?还有这等事?那是体内真气冲击所致,可否以外界真气强行镇压?”秦长老连连摆手:“诶,万万……”他这‘不可’二字尚未出口,门外咋咋呼呼地,已有三人闯了进来。
当先一人连声叫嚷:“要强压真气么,这我们‘金蛇三仙尊’最拿手了,王爷你勿须劳动贵体,瞧我的!”脚下大步一迈,冲到应五跟前,推开床边的钟蕴朗,两手将应五手腕一夹,便给他强灌真气。
钟蕴朗给他一推,连退四五步,这才站定。定神一看,这人样貌极丑,大手大脚,一双大手伸出,便似两个大蒲扇夹在应五手腕之上。正是昨夜晚宴之上给段前辈摔得鼻青脸肿的‘金蛇三仙尊’之一。此时这位‘仙尊’脸上鼻血已擦净了,脸上青紫却兀自未消,模样仍是十分滑稽。
但钟蕴朗对他的看法倒也不再似昨夜那般轻视,他这一推显然功力深厚,不说能和刘掌教比肩,至少也在摄魂夺魄之上。这位‘仙尊’发力极快,应五原本周身颤抖不息,此时也渐渐宁定,安稳下来。钟蕴朗心道:“我昨夜我见他们被段前辈打的满地找牙。还道这‘金蛇三仙尊’乃欺世盗名之辈,哪知这大手大脚的丑陋汉子竟有这般功力,其实算得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我将他三人与段前辈相比,自然想得不对。”
秦长老见这‘仙尊’已强把真气灌注于应五身上,叫道:“嘿呀!坏了,坏了!”手往‘仙尊’背上一抓想要将他拉开,哪知这‘仙尊’功力强劲,秦长老竟拉他不开。沐王爷听秦长老叫道‘不好’,已明其意,伸手在‘仙尊’肩上一搭,手臂运力,将他拉了回来。这振臂一拉之间,沐王爷竟也觉颇为费力,心道:“这‘金蛇三仙尊’功力倒也不弱。”
秦长老瞪了‘仙尊’一眼,抢到应五身旁查看,只看了一眼,连声大叫:“不好不好。”
钟蕴朗忙上前查看,只见应五呼吸匀称,神情也较之前自然多了。钟蕴朗紧皱的眉头一松,心道:“应五看起来可好多了。”但听秦长老连叫‘不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