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顿时宽敞不少。空空荡荡的,让人有种错觉,这一千余人似乎从未来过。唯有那顶玄黑大轿的碎屑,以及场中碎裂的七星鎏虹剑,仍留着昆仑来此一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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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梅见西域众人撤尽,面上一丝冷笑掠过:“赤焰龙王?真不经打。”衣袖轻轻在身前一挥,钟蕴朗似乎两臂由一股劲风托着,被搀了起来。
“小子,你还好么?”
钟蕴朗此时已是精疲力尽,无力言语,但仍强顶着一口气说道:“多谢前辈挂怀,我没什么大碍。”
段正梅面带笑意:“你这一身先天罡气好得很啊,你师父当真教得好。”
“谢段前辈夸赞……”话说一半,钟蕴朗身子摇晃,站立不稳,段正梅忙伸手扶住。想要往他腕脉灌注真气相救,但真气发出竟如石沉大海,毫无功用。
颜如羽和秦长老忙围拢过来。宁盼晴将折扇往下人手中一塞,也穿过中原诸派座位,一路小跑,赶到钟蕴朗身边。
“钟爷,你干嘛要使剑!段姑姑都救不好,你这可是伤了经脉了!”宁盼晴见他面色发白,汗如雨下,一时着急起来:“我今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治伤灵药,这可如何是好?”
钟蕴朗虚弱已极,勉强一笑:“我本就是天残地缺的九阴绝脉,已是差到极点,还谈什么伤了经脉。”
但见宁盼晴关心情切,钟蕴朗又再出言安慰:“不必着急,我怀中有药。”伸手去怀中探寻,取了一颗“回魂碧玉丹”掰成两半,服下半颗。要说秋神医这药可真是回春灵药,半颗一服下,钟蕴朗即刻精力回转,面色渐渐如常,呼吸也匀称起来。
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扶他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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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师叔!”刘济长和严济平快步赶来,齐声道:“拜见段师叔!”
段正梅望了他们一眼,并未答应,只淡淡问了一句:“苏天怀呢?他不是今日归来么?”语气甚是平淡,但各人不约而同地听出了浓浓恨意。
“段师叔……苏宗主他,可能还有要事未毕。”师叔问话,刘济长不能不答,但答不答的好,只能看段师叔心情了。刘掌教说完一句,手心已满是汗珠。
“哼,要事未毕?他苏天怀是怕我,躲着不肯见我!”
“女侠此言差矣,家婿声震四海,名誉五内,即将接任武林盟主之位,天下皆服。却又能怕谁?今次有事暂离,女侠苦苦相逼,可大有不妥!”沐王爷站于正殿玉阶之上,凝神答话。
“好一个声震四海,名誉五内。若不是心中有鬼,苏天怀为何要躲我这么多年。”段正梅双目渐湿,面上却只有加倍狠戾:“好,苏天怀既然愿做这缩头乌龟,我便再等他几日。英雄大会之时自当再来拜访。若是他再不现身,这武林盟主倒也不必做了!”
说罢,朝着钟蕴朗望了望,欲言又止。只向着宁盼晴道了声:“晴儿,我不愿在此多耽,咱们走吧!”
话音未落,身影已远。
宁盼晴轻轻应了一声,向钟蕴朗道:“钟爷,你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钟蕴朗此时精力已复,但不知怎地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
待回过神来,烟霞门人已去得远了。各派也渐渐散了,自去回房休整。
这么一番闹腾,时已过午,小道童们捧着饭食送往各派住所。茶余饭后,各门各派谈论的话题除去那位鬼神莫测的段前辈,便是今日力挫昆仑的小道长‘钟云朗’。
有人断言:“这位小道长可不简单,年纪轻轻便是先天境了!我瞧着,他才刚过二十岁吧。啧啧,我敢说他定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迈入天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