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一声,一把将楚秀推出去好几步,讽刺道,“你啊,就安心上路,自求多福吧?”
“上路?上什么路?”楚秀的心跳猛地露了一拍,浑身上下都跟着打了个机灵,惊惧嚷道,“皇上已经给我定罪了吗?不!这不可能,我要见皇上,我是楚俊的女儿!”
楚俊是有功之臣,而且还有免死金牌,她是楚俊的女儿,皇上不会杀死她的,即使皇上要杀她,那免死金牌也能替她免死一回!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皇上和娘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还不快走!”狱卒不耐烦的又连着又推了她好几把,一
步一踉跄的把人送出了牢房,交给等在那里的一队侍卫道,“这人就交给两位大人了。!”
来人身上穿着锦衣卫的服装,脸上毫无表情上前架了楚秀转身就走。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楚秀惊恐的大声叫嚷,她不知道到底给她定了怎样的罪名,但是她罪不至死吧,她的心里有着侥幸的心里。
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和特殊训练的,即使她再怎么挣扎,也没人理会,一行人刚要转身离去,通往后宫方向的御道上,突然蜿蜒而来一小簇灯火。
楚秀哭着:“你们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北——北疆?”两个侍卫嫌弃她哭闹,只要说了要把她流放的地方,楚秀全身的血液一僵,怔愣片刻,突然就忘了再哭,不可置信道,“要把我发配北疆?不,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啊?要我去北疆,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北疆之地苦寒荒芜,尤其是冬日里,据说滴水成冰,牲畜都要被冻死好些,每年上报朝廷的赈灾款项里从来也少不得那里的灾情,更何况从京城此去,万里迢迢,以楚秀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身子,能不能撑到地方都难说。
她满眼希翼,脸上的表情却不可遏止的透出绝望来——
她大喊着:“我要见皇上,我是楚俊的女儿。”侍卫冷声的说道:“皇上就是看到你是楚俊将军的女儿,记挂着他一辈子德高望重,才把你发配到北疆的,不然你就死了。”
楚秀心里一凉,脚下就跟着一个踉跄,险些瘫软在地。
楚秀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秦十一这个贱人,当真是好手段!”
两个侍卫半拖半拽的往另一侧外宫门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角门楼上,秦十一的大半个身子都隐在身后柱子的暗影里,面色从容的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清晨的微风透着些许凉意,扑上面颊,南宫墨从远处收回目光,为她裹了裹身上披着的一件斗篷,道,“这里的情况,楚秀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是齐国的探子,如果你不放心他那里,过几日楚秀就离开我们了。
修长的指尖绕过,把秦十一颈边的丝带紧了紧重新打了个结,皮肤上微凉的触感不觉印刻在皮肤上。
而这一天流放的旨意一下,南宫墨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抄了谢林的家,这一抄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谢林竟然是以前的秦国相。
楚秀自己因为始料未及,一路上总觉得做梦一般,每天入夜都希望一觉睡醒之后一切又归于原位。
然则这种好梦,却随着北去途中逐渐下降的气温和一夜的暴雨被彻底的浇醒。
这已经是北去路上的第六天。
一夜冷雨未歇,外面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破败的房檐上坠落。
楚秀抱着胳膊蜷缩在竹木床的一角,听着外面的风雨之声,一边又尽量注意着对面客房里几个衙役的动静。
因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