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诊室,出不来。”
靳橘沫呼吸骤然停滞,苍白的张了张唇,“急,急诊室?”
医生微点头,脸上闪现浓浓的惋惜,“应教授送你来医院时,右臂手肘到手背被机车撞到已经一白八十度错位,且手肘到手背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许是急着送你来医院,应教授又用那只手开车,并且抱着你狂奔到医院,刚把你送进急救室,应教授便倒在了急救室门口。”
“.....”靳橘沫眼球涨红,心尖似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戳了一下,哑声道,“右手么?”
医生眼眸颤了下,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嗯。”
右手.....那是拿手术刀的手啊!
靳橘沫心口窒息般的疼,沉痛的闭上双眼,眼角渐渐有冰凉的液体浸湿。
.....
深夜三点,应景尧才被推出急诊室,麻药的缘故,他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
vip病房里,应景尧躺在病床上,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靳橘沫的情况,“她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放心吧应教授,靳小姐现在已经醒来,除了脑后受到撞击有些肿痛,并无大碍。”医生敛紧眉,却是痛惜的看着应景尧。
应景尧虚弱的闭了闭眼,虚白的嘴唇轻抿,“我的情况,不要告诉她。”
“.....”医生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难免有些责怪,“您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好好休养吧,说不定.....说不定能好呢?”
应景尧脸上透着乏累,看了眼医生,神色淡然,“别忘了,我也是医生。我自己什么情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
靳橘沫被护士搀扶着走到病房门口,听到的,便是应景尧这句话。
眼圈泛起涩苦,靳橘沫一只手抵在门沿上,指尖扣紧,浑身的气力在一点一点被抽干。
护士感觉到靳橘沫整个人在往下滑,忙用力扶着她,“靳小姐,小心。”
护士的话一传来,病床上的应景尧明显怔了怔。
清逸却苍白的眉头蹙紧,缓缓看向门口。
医生快走两步,从另一侧扶着靳橘沫,“靳小姐怎么出来了?”
靳橘沫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抬起猩红的眼,看着病床上的应景尧。
靳橘沫从来只看到应景尧穿白大褂,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虚弱的躺在床上。
鼻尖酸涩得厉害,靳橘沫眼角干胀,看向应景尧打上石膏的右臂以及被纱布包裹上的手背,双.腿像是灌了铅,无法往前挪动一步。
倒是应景尧率先开口,声线急切而沙哑,“怎么不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
靳橘沫张着唇,深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看着应景尧关切的脸,哑然道,“我想来看看你。”
应景尧看着靳橘沫的眼眸瞬间软了下来,似是叹息了口,道,“拿你没办法。”
“.....”靳橘沫眼眸狠狠一涩。
.....
将靳橘沫搀扶坐到病床前,医生和护士便相继离开了病房。
靳橘沫张了张口,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右手,“很疼吧。”
应景尧盯着靳橘沫涨红的眼眸,蹙眉,抬起另一只伸向她。
靳橘沫吸了下鼻子,忙伸手握住,贴在脸颊,眼泪顺势滚了出来,哽咽,“对不起。”
她的脸颊那么凉,可她的眼泪却烫得像火石,一滴一滴,犹如滚烫沸腾的岩浆滴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