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又想对你说声感谢了。”
应景尧眼眸里的情绪蓦地复杂,交握的双手分开,微微握成了拳头抵在桌面上,声音亦是粗了分,“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我从来没想过要将我对兮兮和寒寒的好作为砝码和逼迫,去绑架你的感情。我做的每件事,只是想让你轻松点。”
“......”靳橘沫嘴角猛地往下拉,眼眸里的红润骤然加剧,盯着应景尧,“这几年因为有你,即使带着两个孩子,我也从没觉得有多辛苦。景尧,是我自私。我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一面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帮助,一面厚颜无耻的拖着你的感情。你就算恨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要是能恨,就不会跑来这里找你。”应景尧苦笑。
靳橘沫抿紧唇,红光在她眼睛里打转。
应景尧眸光深浓的锁着靳橘沫,字字低沉厚重,“几年前我离开Z市时便提醒过你,决心跟着容墨琛将要面临的情况。
容墨琛的母亲对外宣称不在乎女生的出生,实则她门第观念极重,所以她不可能轻易接受你嫁进容家,势必会想方设法的阻挠。除了他的母亲,容墨琛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
那个女人我之前虽不了解,但也知道必定不是心思单纯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跟容墨琛恋爱了那么多年,最后却选择嫁给了容司南。其余会面临的困境暂且不说,就是容墨琛的母亲和唐阮,她们两人其中一个对付你,就有你好受的。”
靳橘沫听着应景尧的分析,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想起当年的事,只是心情倒是没有她想象中的沉甸窒闷。
“现在想来,你当时不肯跟我去英国,大约是你那时对容墨琛便已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应景尧轻笑,脸上的表情却是涩然。
靳橘沫两排纤长的睫毛颤了下,看着应景尧。
她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了某人么?
饶是现在,靳橘沫回想起当时,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
甚至于,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喜欢上那人的都不知道。
可能是日积月累的情感长期的压抑和克制在心房某个隐秘的位置。
所以在某种强烈的刺激下,才会突然爆发得那么深刻和明显!
她第一次深刻的觉得她是爱上了容墨琛时,是在几年前他夜不归宿,却跟唐阮在一起的那晚。
唐阮娇媚的吟哦声穿过手机刺进她耳膜那瞬间,她的心脏就像是被冲锋枪不停的激射中了般,某些情感就那么无所遁形,再想克制,想无视,都没有了丁点办法。
看着靳橘沫不停转变的脸色,应景尧眼底的苦涩也越来越浓烈,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下,压低声音道,“后来我在英国听说了靳老先生辞世的消息。我很震惊,同时感到奇怪。靳老先生的换心手术很成功,只要注意休养,很快便能出院,可......”
注意到靳橘沫突然紧绷的身体,应景尧抿了抿唇,说,“我让人暗中调查了原因,知道是有人蓄谋而为,很担心你。一来,我知道靳老先生对你有多重要;二来,我担心你的安危。我怕那些人会对你不利,所以立刻便赶回了Z市。”
靳橘沫看着应景尧,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只是感谢的话说得多了,便显得廉价,诚意似乎也少了。
更何况,他说过,他不喜欢听她对他谢谢!
“我试图去看你,可无奈没有合适的时机。你昏迷期间,容墨琛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靳老先生丧礼当日我也去了,只是没有露面。你瘦得脱了形的模样,和崩溃大哭的画面,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
所以,我动了要带你走的念头。或许,我从决定回国那天起,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