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安王曾回来过,他的行踪被隐藏的很好,疏影与他相处的越久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只不过这又何妨,但凡有心思在权利这条路上走下去的谁没有点不足外人道的隐秘?
东篱阁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自然也无法探知,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冒出头来的一点点东西,至于更深的却是无法知晓,如果不是和他走得近,谁能想到奇然的势利已经蔓延至此。
有些人却在为这股势利恐慌不已,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安王眼中的钉子,更不知道是为善还是为敌,巫叙的未来之势好像已经明了,皇上更加倚重安王,让他们不得不开始想向安王表忠心,换得更长久的荣华富贵。有的想和安王结亲的心思依旧没有断,哪怕是做个测夫人也行,毕竟将来就是皇妃,皇贵妃,甚至可能皇后,这种能光耀门楣的事情,多少名门望族削尖了脑袋想得此殊荣,纵使安王不在都城,他们也不放弃和安王府的人套近乎,只是为了更快的知道安王何时回来。
安王府的管家什么都没说,只是乐呵呵地将这些人送走,之后大门紧闭,竟是不给人半点机会。一时众位家主都变得急火攻心,忧愁不断,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错事了机会。
远在继续攻城的安王听到下人来报,登时笑得不可以已:“一帮跳梁小丑罢了,随他们去就是。”
让安王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会这般不怕死,将人送来他身边,他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些人可真是为了富贵不要命,他不过是让人好生待着,连看都未看一眼。以至于那位姑娘和军营里的一个将军生出情意时,他却觉得好笑不已,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何时走得,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在战场上与路敬淳来一次真正的较量,他承认他并不大度,对于疏影一直放心不下的人,他想看着路敬淳死,彻底绝了她的一切念想。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迎战的一直是一个手法既不熟练的人,对战场之事不知灵活变换,一直在节节败退。
他无奈不已,只得派人去阵前喊话,先是讽刺一通再是感叹东丹怎么不派个能人出来,虽说恨不得就此一路打下去,可胜之不武难免被人小看了去,巫叙泱泱大国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一番话直将状元郎说的面红耳赤,无奈只得上奏朝廷,皇帝气急攻心,竟是难得的出宫去了路府。他大抵没想到路敬淳是真的病了,整个人消廋了一圈。
“你这是做什么?自己的身子不知道疼着,看看都快不成人形了。”
路敬淳吃力的坐起来,失笑道:“许多年没生病了,哪知道病来如山到,等过些时候自然就好了。”说着咳嗽了两声,撕心裂肺的让人听着难受。
皇帝叹息一声:“只怕是不行了,巫叙大军已经直逼腹地,再不拦截怕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到时候东丹可就完了。”
路敬淳垂下头,想了想道:“臣会尽全力替皇上守住这片天下,但求皇上能体恤万民,莫要寒了天下人的心。”皇帝登时不快:“刁民罢了,若他们一心过自己的日子,朕又何苦与他们过不去。你安心带兵就是。”
路敬淳低笑一声:“那些个贪官污吏也该整治了,也许皇上不爱听,如果一直任其发展,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皇上也是时候振作起来了。”
“你当朕不想?纵有雄心壮志,却没有施展的余地,还有谁可信还有谁可以用?”
路敬淳不再言语,还能说什么呢?皇帝只知道抱怨,空有雄心大志却未曾做过半点可以改变现状的努力,这位从小到大的玩伴让他有些寒心,真是岁月不饶人,不觉间他们已经变得如此疏远,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许坐在高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