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开心在一堆杂乱的枯叶里发现了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
她顺着那些断断续续的爬痕找过去,果然看到附近已经快要被水冲模糊了的洞眼。
现在这种水生物活跃的时节,这些洞眼里,很可能不是黄'鳝泥'鳅之类,就是蛇,更有可能,一些霸道奸诈的螃蟹住在里面。
深呼吸一口气,把袖子一撸,慷慨就义一样瞄准其中一个大一点的洞,就把手伸进去巴拉开来。
看不清楚洞里的情况,这时候感观是最敏锐的,手指末端除了滑腻腻的烂泥巴还是滑腻腻的烂泥巴。
难道是她判断失误?以她专业性的水平来讲,应该不可能。
就在何开心失望准备收手换另一个洞的时候,指尖上传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一次不是烂泥巴,而且一个不断扭动的身体,比泥巴还要滑腻,猝不及防惊得何开心差点就要甩手。
不是吧,她运气也“太好了吧”,第一个洞就中奖拉,以刚刚的触感来说,她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一条蛇。
洞里那玩意儿一直在不安的扭动着,何开心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但到底前世她野外垂钓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经验。
都到这一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手指猛得捏住蛇身收紧,往外使劲儿一抽,一条足足大半米的“蛇”被她拽了出来。
何开心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蛇,明明是黄'鳝,可能是她刚刚太紧张,判断失误了。
眼看晚餐已经有了着落,何开心兴奋得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衣,包裹住这条意外之喜,可不能让那些碎嘴的村民们看见,不然指不定要怎么说她。
有了收获,又高兴的围着田头水沟走了一圈,那外衣包裹越来越大,里面都是些水生物。
这么些份量,够一大家子吃到明天的了。
想想二十一世纪色香味俱全的大杂烩,何开心就要兴奋的流口水。
远远的就看见破烂的土胚房门口杵着佝偻的身影,走近了看原来是何家老太太。
这么晚,她那些叔伯都在集市做活不能回家,家里女眷平日里只需要做些针线活,很少这么晚出门,所以只有她一人被打发到田间做农活到现在,这老太太估计是在专门等着她呢。
果不其然,一见何开心回家了,老太太连忙上前嘘寒问暖,看见她身上新添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眼底的心疼真切得何开心都有点受宠若惊。
不是说老年人都是重男轻女吗,在她那个年代尚且有大把的那种老人存在,何况是古代的农村,这老太太放着几个大胖孙子不管,怎么偏偏就对她疼爱有加呢?
“开心啊,今天天气这么热,在外面没少受苦吧,她大房也真是的,她自己不去割稻子让你这么一个小女娃子去割稻子,于心何忍啊?!”
何老太太边进屋边数落着元氏,不巧的是,那元氏正好就听着了。
“哎呦喂!娘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开心身子还没好我怎么敢指使她呢?这不是开心自己非要出去透透气吗,媳妇心里想着正好家里稻子也熟了,正好让开心去练练手,一会儿太阳大了也就回来了,哪里想到这都一天了她才愿意回来啊。”
元氏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眼睛里对她的警告意味太明显的话,估计何开心都要被她给感动了。
何老太太也被元氏的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虽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但是又不能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明挑出来,毕竟媳妇再不好,日子还要过下去。
“呀……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给我看看好不好?”
就在何开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