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低着头不敢答话,郭义潜道:“二弟莫要顺嘴胡说,休要吓到了孩子。”
三伯父郭义凯忍不住大笑,“大哥说什么呢,要是那么容易吓到了,还怎么带兵打仗呢?我看这孩子好,有出息,要是个男儿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郭义铭道:“什么指日可待,她要是个男儿早就封侯拜相了。”以郭文莺对南齐的功劳,封个侯爷绝对不在话下的。
郭文莺听他们议论着,很觉有些事应该说一声,便道:“回大伯父,等过了年文莺就要去工部报到了,皇上下旨封文莺为五品侍中。”
郭义潜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皇上说的。”
“你见到皇上了?”
郭文莺脸微微一红,“昨日见到皇上了,他说圣旨还压在御书房里,等过了年就颁旨。只是文莺不知道该不该遵旨,特向伯父请教。”其实这事她原本也不需要说的明白的,只是她现在要依靠定国公帮她站稳朝堂,有些事还是讲明白好,免得彼此间生分了。
郭义潜思量一下,“你要入朝怕又要掀起一场波澜了,只是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也没必要推脱,你本就不是笼中鸟,合该有个广阔的天地让你飞翔。”
郭文莺没想到郭义潜这么支持她,不由心中感激,忙道:“文莺多谢大伯父了。”她说着又向郭义莨和郭义凯磕头,“文莺也多谢二伯父和三伯父。”
郭义莨和郭义凯虽都是在朝为官的,不过做的都不是京官,等过了年就要离京去了,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只嘱咐她一切小心。
郭文莺笑着应了,又道:“还有件事要回伯父,文莺过几日要成亲了。”
郭义潜正在喝茶呢,闻言差点把茶喷了出来,他惊声道:“你胡说什么?女儿家的婚事岂是你说成就成的?”
郭文莺默认不语,她也知道自己这个亲确实成的荒唐,但这几乎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皇上许她在外面多待几年,两个人虽还维持着这种关系,但是亲还是要成的。她需要一个名分,哪怕只是心理上的安慰也一样。
定国公夫人本来正在那边和两位太太说着话,听到这边声响,忙过来,“这是怎么了?”
郭义潜哼一声,“你自己问他,她居然说要成亲了。”
定国公夫人笑道:“我当什么事呢,孩子们的婚事,你恼什么啊?”她过去把郭文莺扶起来,和声问:“文莺,你这是要跟谁成亲啊?”
郭文莺摇头,“伯母,这个不能说。”
郭义潜怒了,“什么人神神秘秘的,连名都不能说?”他说着又忍不住道:“这事皇上可是知道了?你不要擅作主张,再害了家人。”
郭文莺和封敬亭那暧昧的能滴出水的样子,虽没挑明,可也是尽人皆知的。他之所以从没想过给郭文莺议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惦记着有朝一日她能入主正宫,好光耀门楣。
郭文莺到底是女子,当着这么多叔伯长辈的面,她怎么好意思开得了口,只是伯父问的急切,只好点头道:“皇上是同意的。”
郭义潜顿觉诧异,什么人皇上都能同意?除非……
他忽然心中一动,随后忍不住激动起来,要真是如此,那郭家以后便是前程似锦了。
郭义莨和郭义凯还没明白,只在那里道:“皇上怎么会同意?文莺成亲还要皇上特旨吗?”
郭义潜也没回他们,只强装镇定问郭文莺,“婚礼在哪儿办?怎么办?圣上可有旨意?”
郭文莺道:“随意就好,此事原也不要铺张,只是在府里摆个小宴,所请的人还请伯父代为斟酌一下。人数不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