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抬了抬眼皮,见说话的是封敬卿,不由横他一眼,“不敢,没王爷纵的多。”
她跟封敬卿不对眼早不是一天两天了,梁子早在他放狗咬她时就结下了,心里暗骂,你娘的管的着吗?
封敬卿倒也不生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老实跟你说,这生不出孩子,不是靠你多卖力就能解决的,劝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不行就告诉四哥赶紧换个女人吧。”
这句正戳郭文莺肺管子上了,她现在是真想要个孩子,你姥姥的,这是在讽刺她有病吗?
她冷笑一声,“王爷还是先顾顾自个儿吧,王爷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没听说府里有哪个姬妾怀上了?”
也是奇了怪了,封家这些皇子个个在子嗣上都十分艰难,原来太子倒是有个儿子,不过后来让二皇子给弄死了,二皇子自己就只生了个女儿,三皇子有一儿子不过后来病逝,说是病逝,其中的猫腻不说也知道。
封敬亭就不用说了,他自然是无所出的,这个五殿下也是,府里姬妾如云,还有两个侧妃,竟一个有喜的都没有。最后还有六皇子那个男女都行的,生了个儿子,只不过是府里小妾生的,生分卑微,也不被人看重。
从前郭文莺还说,这是封家兄弟几个作恶太多,惹怒了老天爷,降下惩罚了。这会儿轮到她自己身上,便是半点也不敢说了,有时候她也闹不清到底是她不行,还是封敬亭不行,两人迟迟没有喜讯,也确实让人着急。
封敬卿听她讽刺,倒也不急,只笑道:“我有没有儿子无所谓,横竖不需要有继承家业的,咱们看谁着急。”
郭文莺有些着恼,“王爷这是闲的功夫大了,不如让皇上派点活给你如何?”
封敬卿哈哈一笑,“我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郭文莺暗骂,你娘的,有人说你生不出孩子,你不生气啊?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小,在旁人看在只是在和煦的交谈着,谁也听不出来两人说什么。否则一个王爷,一个工部侍郎还是女的,居然讨论谁生不生的娃,还不笑掉人的大牙?
郭文莺也觉封敬卿是没事找事,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件事,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含义?
正想着,外面鼓声已经响起,官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上朝去了。
今天朝堂上讨论的重点就是关于盐税的事,果然如她所预料的,参奏卢俊延的折子一个接一个的递上去,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也真如卢俊延所说的,这是要把他一个人豁出去顶缸,倒不是因为他得罪人太多,主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谁不想赶紧摘干净,自然逮着一个人往死里摁了。
封敬亭还好记着昨日说的,让人宣读了圣旨,说先给全国的官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旨意一下,满堂哗然,吏部、户部那些官员,每年的盐税也沾过不少,就算没直接拿的,得的孝敬也不在少数,这道旨意一出倒真是要人半条命。
朝堂上自有人担惊受怕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左右也没她什么事,郭文莺躲在柱子后面打瞌睡,等再睁眼时,也差不多要朝散了。她偷偷打了个哈欠,要不是很多人看着,真想伸个懒腰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太监小步跑着进来,“启禀皇上,八百里加急收到。”
这个时候出八百里加急能是什么事?
有人呈上密折,封敬亭打开一看,不由面色大变,怒道:“现在天下太平,竟然出此等之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陆启方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吧。”
封敬亭把密折甩在地上,陆启方弯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