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腿上的伤口,心中只觉得万念俱灰,只这么一小会儿,最初被骄虫抓伤的伤口已经开始微微发黑,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散发出来。
我的心中已然明白了过来,之前我们看到的山猫、猞猁和云豹,应该都是被骄虫弄死的,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僵尸,有的只有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蚊子,你能认出骄虫,那知道这东西怎么弄吗?”朱颜达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低声问道,看得出来,他正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东西看起来和尸毒很像,不知道糯米什么的管不管用。”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打精神说道。
我们现在只是被骄虫挠了两爪子而已,还没到真正的生死攸关的地步,绝对不能泄气,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糯米,我老板那里有糯米,我包里只有一些装备,你包里有吗?”朱颜达扯着我的衣袖问我道,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
“没有……”我想了想,似乎我的包里只有压缩饼干,便有些郁闷地说道。
“哈哈,那就好!”朱颜达闻言顿时笑了其来,拍着我的肩说道。
“你丫吓傻了吧?”我一阵头大,心说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要是有糯米但量不多,那才叫郁闷呐!”朱颜达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咱们就应该向小强学习!”
“呵,圣上英明!”我由衷地赞叹道,心说朱颜达看问题的角度还真是独特,为人也足够豁达,真是让我佩服。
朱颜达说得没错,现在我们两个都被骄虫伤到了,需要大量的糯米,这个时候,与其因为糯米不够两个人用而让我们心里存了疙瘩,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维持这难兄难弟的好形象。
看着朱颜达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你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可当你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得了绝症后,反而没那么怕了。
我将手搭在了朱颜达的肩头,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没有用的东西,这种时候,应该乐观一点。
“吱呀……”
一个冗长的开门声在地牢中响了起来,我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麻,赶紧站正了身体,端起了枪,朱颜达将手电拧到最亮,照向了黑暗中的通道。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不远处的一扇铁栅门缓缓地打开,撞到了一边的墙壁上,发出了“嘭”得一声巨响。
我只觉的自己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立马拉开了枪栓,只要里面的东西一出来,我就给他一梭子。
“别开枪,我们没有武器!”里面传来一个略显浑厚的声音,我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啊。
“老,老袁?”我还在思考,朱颜达已经张嘴叫了出来。
“是你们!”一个胡子拉碴的脑袋从那扇门里面探了出来,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明显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老袁!”我只觉得一股叫做激动的情绪从我的小腹升腾了上来,顿时有种想要扑到袁进之身边的冲动。
“蚊子!”一个人大吼一声,猛地从袁进之的身边挤出了那间牢房,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了我。
我的脸霎时间就被一坨肥肉给包裹住了,闻着郎俊身上的臭汗味,我他娘的恨不得把这小子踹死!
“死远点,一身的臭汗味儿,你丫想熏死老子啊!”我一把推开了郎俊,眼睛微微有些发胀,四天了,我一点都没有想郎俊,不是不愿意想,而是不敢想,生怕自己会胡乱猜测,尽想到一些不吉利的事情,对郎俊不好。
“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