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高健宁一听后面还有东西,立马激动了起来,也顾不上给我们讲解祭坛和神坛的区别,屁颠屁颠地跑到了神像的后面,接着身子一震,“靠,是个洞口!”
“那一定就是入口,太好了终于被老子找到了,真他娘的费劲!”姓郭的用手搓着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似乎是要将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发泄出来一般。
所有人都很激动,那样子,就好像他们只要从这个洞口下去就能看到真神了一般。
我没有去查看那个洞口,我身边的周斌也定定地看着那尊足有一人高的夣契神像,没有去看那个洞口。
看着通体漆黑的夣契神像,我的思绪不由得就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商都,还记得我们在第一次见到夣契的时候,龚锐和刘师爷都十分虔诚地拜向那神像时说过的话,我心念微动,一种有些悲切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两个月,紧紧两个月,我的生活全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我双膝微微发软,跪到了地上,一种叫做虔诚的东西涌上了我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我已经冲着夣契拜了下去。
直到我的身体完全匍匐在地上之后,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浑身猛地一个激灵,赶紧爬了起来,再次起身,就见周斌也在我身边,仍然匍匐在地上,还轻声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少故弄玄虚了,不就是块石头,你拜一拜,那东西就能有了神力?”高健宁见我有些狼狈地站起来,立马开始嘲笑我,我心中有些恍惚,刚才那种悲切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让我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啊!”高健宁似乎还没有说完,见我没反驳他,立马嚣张了起来,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声惊叫所代替。
这一声瞬间将我拉回来,再看高健宁,头顶上的头发少了一大块,整个人脸色刷白,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接着便是一股浓烈的骚臭味从他身上散发了开来,这孙子竟然又被下尿了!
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我眼角余光扫见周斌正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手上还保持着投掷东西的姿势,不用想也明白,高健宁头上的头发一定是被周斌用什么东西削掉了。
下意识地,我就去看周斌腰间的蒙古刀,他的刀果然不在了,腰间只剩一个白色兽骨做成的刀鞘,还在那里微微摆动。
我心中一紧,这个周斌简直就是个煞神,一言不合就动手,动手也就算了,还都是杀招,一天里把高健宁下尿了两次,不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直接把高健宁的脖子拧断。
“冷刀果然厉害,白某人伤在你手里,不亏!”这个时候,林子里传来一个四平八稳的声音,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不是白慕声又是谁!
“白四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周斌双眼微眯,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似乎准备随时爆发,苍白的手指在腰间停留了一下,接着脸色便是一沉。
“我之前说过,沐纹想支谁的锅是他的自由,只至于我们是不是要继续任务,是我们的自由。”说着,白慕声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危险的神色,直直地看相我,似乎他刚才那句话,是说给我听。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到,白慕声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当时他还说过,只要我们的队伍不散就行,看了,这家伙从那时侯就准备好返回来了。
“随你。”周斌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缓缓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前,将他的蒙古刀取了下来收回腰间。
“既然他已经找到了入口,人能还给我们吗?”说着,白慕声微微侧身,指了指我,我这才注意到,白慕声的手一直都按在他的刀柄上。
“随你。”周斌挥了挥手,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