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欲要夺嫡谋位,深受陛下宠爱的四殿下则成了三殿下的眼中钉,为拔掉这颗眼中钉,三殿下令人作伪,诬陷我父亲通敌,如此,便是相当于拔掉四殿下身后依靠大山。”
“你胡说!”萧祎气的眼皮直斗,阴翳的眼中迸射着嗜血的光芒,若非在御书房中,他只想将面前这人一把掐死!
“我胡说?纵然不提我父亲一事,单单永宁侯府一事,三殿下倒是解释一下?”
“永宁侯的脾性能力如何,不必我言,各位比我都清楚,可就连永宁侯,三殿下都不肯放过,还要收买他府中妾室毒杀三小姐冤陷给白氏,妄图将殿下亲信兵部尚书的庶女给永宁侯去做续弦,殿下在永宁侯身上都费了这么多力气,难道会放过能力与实力皆高于永宁侯不止一丝半点的我父亲?”
萧祎被顾玉青说的哑口无言。
永宁侯府一事,是他的软肋,只要顾玉青将这两件事并论而提,他就无法解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死不认。
心思打定,萧祎扑通一跪,满面诚恳对着皇上,道:“父皇明鉴,永宁侯府那桩事,实在不是儿臣所为,儿臣也不知道为何就成了众矢之的,眼下我们讨论的是顾臻谋逆之事,为何顾玉青非要将永宁侯府一案的罪冒扣在儿臣身上,儿臣觉得顾玉青别有用心。”
萧祎极力辩白,可皇上心头,前一瞬还在欣喜顾臻和萧煜并未背叛他,后一瞬,就随着顾玉青以及他自己心头对事情的揣测而怒气伴着寒心齐头并进。
如鹰的眼睛直直盯着萧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诡辩,皇上心头越发寒凉,待他言落,道:“那你给朕解释一下,永宁侯府出事当晚,永宁侯府的丫鬟为何去了你的府邸,深更半夜,她去做什么!”
萧祎闻言,顿如雷击!
父皇能问出这样确切的事,足以证明,他已经私下调查过此事,他再辩白,不仅无力苍白,更显可笑。
回想刚刚一通理直气壮的否定,萧祎心头如有千万小虫在啃噬,嘴唇一瞬间将所有水分挥发,干裂如同田间沟壑,舌头几舔,嘴角张合,却是喉头如同被一块破旧肮脏的抹布堵住,一个字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