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满目愤怒瞪着萧煜,若能眼神将人杀死,墨烬已经把萧煜杀死无数次了。
面对墨烬的愤怒,萧煜耸肩一笑,满面匪夷所思,“你愤怒个屁啊!你以为你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你就能突然获得什么神秘力量,赐你逃离这里?别做梦了,清醒点吧,还不是像母猪一样,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等着被宰,何必呢!”
接着,萧煜摇头,啧啧又道:“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给你照照,也好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省的你心存幻想,还以为自己通天神侯呢!”
萧煜言落,墨烬原本清白阴沉的脸,越发像块生铁。
他只听说萧煜不学无术,听说萧煜目无规矩,听说萧煜肆意妄为,却不曾听说,萧煜竟然这样说话……
皇室的孩子,再怎么不学无术,可该有的涵养总要有的,这张口“屁”闭口“母猪”的用词……
他眼前蹲着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就在墨烬愤怒的眼底浮动上凌乱之际,萧煜语落,萧恪立刻道:“要不,我去取铜镜?”
墨烬……
铜镜自然是没有去取,戏弄了墨烬片刻之后,萧煜终于玩心一收,对着皇上道:“父皇,您怎么还不起来?这大马这么舒服?”
皇上嘴皮一颤,对于从来思维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萧煜,他只能破口怒吼,“你没看见我头顶的剑!”
萧煜一脸认真,“看见了……所以,您是觉得这个剑比骑大马好玩?”
所有人……
皇上白眼一翻,你是不是傻!
我们这里刚刚历经心惊肉跳的生死大战,你爹我差点成了亡国君刀下魂,你心心念念的顾玉青差点让人一掌劈死,现在还站不起身来,你弟弟萧恪险些被人乱剑砍死……
你他娘的从进门起,就每一句正经,你到底是不是老子亲生的啊!
不说之前,就说现在,现在分明是你爹我被挟持,堂堂一国之君,被人用剑直指头顶,让人挟持,儿啊,你这不是眼瞎,你是心瞎人傻脑子短。
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袭上,皇上决定,还是不要同萧煜一般见识的好,免得他没死在沧澜人的手中,反被自己的儿子给气死,“他拿剑指着我,我控制着墨烬的生死,他才不敢妄动,可我若是从墨烬身上起来,墨烬得了自由,他的剑,不就立刻刺向我了?”
一副椎心顿足的语重心长。
萧煜摇头,“父皇尽管起身,他不敢。”
不及皇上作答,那沧澜细作便带着似刀芒剑影一样的语气,道:“不敢?你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剑快?”
萧煜满面不解,抬头去看那细作,“你的意思是,一定得让我父皇骑着你们家殿下?”
细作……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萧煜不顾他凌乱的脑子,“要不换个人骑,让我骑骑如何?自从六岁以后,我还没有骑过大马呢!”
墨烬……够了!
“要让你父皇起来也可以,你自己走到我的刀下来,我拿你做人质,否则……休想,他一起来,我手中毫无盾牌,岂不是生死全由你们!”细作缓出一口气,终于跳出萧煜给他围合的怪圈,道。
萧煜就笑,“不傻的嘛!不过,你是不是以为我傻,我干嘛要走到你的刀下。”
细作……“做人质!”说的理直气壮。
萧煜“噗”的一笑,喷了墨烬一脸,“你们沧澜人是不是都脑子这么短,这种话都能说的底气十足。”
玩笑开过,所有人的(当然,除了墨烬和他的沧澜细作)的精神都被萧煜那